春晚上正播放着小品,很多人看了笑得前仰后合,姜柔却是目无表情。
已经半年了。
她已经适应了监狱里的生活,做工、吃饭、学习、看电视。
每个时间点都有专门的事情做,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能有自己的行为。
必须严格按照监狱长的指示做,不然会被处罚。
一开始来的时候,她不适应也反抗过,后来被关到小黑屋里,或者被按在床上绑成一个大字,一般二十四小时后,她就熬不住了。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人窒息。
从此后,她便学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把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
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孤立被欺负。
监狱里也是一个小型社会,她丑陋的样子,让她成为另类。
因为一块毛巾,或者一口饭菜,都能成为大姐头欺负她的原因。
黑夜里,她被大姐头逼着喝过尿,舔过她的脚趾头......
在监狱里能出现的一切霸凌行为,都在她身上发生过。
红姐一般一个月来探视一回,她都想让她想办法调换一个房间,但红姐都无能为力。
“柔柔,你能把这条命保下来就不错了。我已经尽力了。”
姜柔还在医院的时候,对面粉的事矢口否认。
但其他的暴发户老总都出卖了她。
她又试图用受伤未愈,甚至装疯卖傻逃过刑罚。
但最后都失败了,她被判了二十年。
这期间,红姐指使陆鸣,去李家宝家试图把钱偷出来救她,也失败了。
李家宝早已经把钱转走,还来了一个瓮中捉鳖,把陆鸣抓住,还打了他一顿。
陆鸣的手臂骨折,休息了好几个月才好。
“柔柔,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同意我把那个他受贿的账本交出去,反正你已经这样了,干脆把他拉下水呗。”红姐问道。
姜柔摇头,“单凭一个账本是没办法定他罪的,我每次都是给他现金,只要找不到现金,就拿他没有办法。
再说,他在政府里关系网复杂,没那么容易被拉下来的。”
红姐叹气,“你的命怎么跟我一样苦,碰到一个林涛也是不负责任的,李家宝也是自私透顶。
他们什么时候倒霉啊!”
姜柔:“妈,你还是想办法弄一点钱,帮我换一个牢房吧,这个房间,我实在受不了了。”
很快,母女俩结束谈话。
红姐自己开饭店存了一些钱,但那都是给陆鸣娶媳妇用的,轻易不能拿出来。
到哪里去搞钱呢?
她想了半天,就想到姜建国的宝藏。
姜建国还真的把东西看得严实,无论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说。
她甚至买通李大妹,两人合伙想把位置骗出来,也没成功。
她甚至怀疑,那个所谓的宝藏,是不是真实存在?
怀着一点点希望,她再次来到姜家院子里。
见到李大妹后,和她眼神交流了一下后,拿着一只烧鸡来到姜建国身边。
“建国,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你最希望吃的烧鸡。”
姜建国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看着电视,
“你又来干什么,我跟你说过,不要再打我那些宝贝的主意,快走吧,就当我们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
红姐胸口一滞,差点吐血,她见过自私自利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冷漠到骨子里的人。
这都半年了,从来没有打听过姜柔的情况。
跟他说起姜柔被烧伤的事,他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