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氏脸上着急,有点坐不住的感觉。
温啸天又抽了两鞭,许淮安终于坚持不住了,狼狈的趴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谢氏终于按耐不住,起身求情:“还请国公爷手下留情,儿媳看许世子情况不大好,再打人怕是就要废了,到时候我们如何向荣宁侯府交代,而且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镇国公府滥用私刑,总归对我们府上名声不好。”
许淮安是她的女婿,国公爷打的也是她的脸面,就算不为许淮安,为了自己的脸面也得对国公爷求情。
“老夫有分寸,区区几鞭还要打废不了他,若是打废了,就算老夫头上,等到地府了,老夫亲自向许老头子赔罪!”温啸天冷哼,又一鞭子抽在许淮安身上。
他每一鞭子都有分寸,自然不会打残了许淮安,谢氏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他看许淮安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心头更是气得的暗骂“废物,”区区几鞭子就受不了了。
想当初他的二儿子才八九岁的时候就挨他的鞭子,挨了十几鞭都能站着无动于衷。
还有璟儿,在他五岁之前的还没拜许老头为义子的时候,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日日被人折磨,也生生扛过来了。
只有面前的是个不中用的废物。
当年他怎么就看走了眼。
现在卿丫头和这废物和离了,他突然就开始庆幸了,还好和离了。
这厮哪里配得上他家温善懂事的卿丫头。
谢氏看温啸天没有停手的意思,越发着急,但自己在温啸天面前说话分量轻,也劝不了什么,只能看向温言意:“言意,快劝劝你祖父,别让他再打许世子了,许世子是你夫君,日后还要同你过日子,若是有什么好歹,你岂不是更难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言意再不为所动就显得太过冷漠了些,起身端着一杯茶来到温啸天面前,懂事又知书达理:“祖父先喝杯茶,我自知我和世子对大姐姐造成了伤害,世子也该挨祖父的鞭子,是以方才我也没脸向祖父求情。”
这话倒也说明了她方才为什么无动于衷,让人觉得她知书达理,但温念卿清楚,她只是没把许淮安放在心上罢了。
若不是谢氏开口,她怕是还会坐着不动。
温言意继续道:“祖父已经打过世子不少鞭子了,世子身子弱,扛不了祖父几鞭了,祖父若是还不解气,就打我便是,我愿意和世子一起对大姐姐赔罪。”
“意儿.......别,我还能扛的住.......”许淮安听着她的话,心里动容又对她疼惜,怎能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挨鞭子,方才还站不起的身子又突然爬起来了。
温啸天明白这是温言意在变相的给许淮安求情,要他打温言意肯定是下了手的,他只对府上的男儿严厉,女儿家的只有疼爱。
温啸天摆摆手:“罢......”
温书柠突然站起来:“二姐姐和二姐夫真是伉俪情深,为了二姐夫竟然甘愿挨鞭子,祖父对我们府上的女儿们向来慈爱,让他打你鞭子肯定是下不来手,那就让我来代劳吧。”
温言意脸色一变,还不等她说话,温书柠快速抢过祖父手里的鞭子,朝她身上“啪”的一声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