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奴婢帮您身上涂一下药,大夫说了这药越早涂效果越好,太晚涂的话身上的伤痕难免会落下什么疤印。”
采薇扶着温言意坐起来,解开她的衣服,看见了她身上的两道鞭痕,又红又紫,泛着血丝,从胸口绵延到腿上。
“我可怜的言意。”谢氏一看那伤痕又心疼起来,心口还没消下的火气又开始翻腾:“这该死的温书柠,等有机会我一定得把她那层皮给扒了!”
现在国公爷一回来,那小蹄子仗着有人给她二房撑腰,越发耀武扬威起来。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温言意抽口冷气,忍着这份疼,脸色越发阴寒:“娘,这事可怨不得四妹。”
“怎么不怨她......”谢氏本来还不满她替温书柠说话,转念一想,又改口:“是了,不该怨她,该怨的是温念卿。”
谢氏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毒。
这事就是温念卿的错。
谢氏磨牙阴笑:“你放心,娘绝不会让你白挨这两鞭子,温念卿既然不让我们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她想想,温念卿现在最在意的,想必就是肚子里的那小贱种了......
这边大堂,温老夫人拉着沈菀和温念卿聊天,两人都是快要生产了,特别是沈菀,也就这十天半个月了,温念卿比她晚两个月。
温老夫人拉着两人一阵叮嘱,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何况两人都没个男人在身边,心里越发的放不下。
温啸天带着南璟则是去了书房。
两人一进门,温啸天则弯腰拜下去:“老夫.......”
南璟及时握住他的胳膊,摇摇头:“温伯父不必这样。”
温伯父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敬重的人,不必对他行礼作揖。
两人坐下来,温啸天叹息:“都是老夫害了卿卿,早知道... ...”当年就选你了。
他看了南璟一眼,这话也没说出口。
当年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南璟。
但两人的年纪差的有点大,而且隔了一个辈分。
且他也知道南璟是什么身份,更知道他身后有着万丈深渊,日后他的日子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他不敢把卿丫头托付给他。
他当年选择许淮安,也是为卿丫头图个安稳。
但今日看来,他当初选错了。
“罢罢罢,既然卿卿和许淮安已经和离了,老夫便也不再说什么了,这事就过去吧。”方才抽了许淮安几鞭子,温啸天也出了几口恶气,但对温念卿却依旧心疼:“只希望卿卿日后不再重蹈覆辙,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