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自寻死路(1 / 1)

宠嫁 白羽 1098 字 6个月前

“这是因为红果送来的饭食我们大老爷根本就没吃过,大老爷吃的饭食都是厨院里送来饭食后,奴婢偷偷倒掉后换成自己在小厨房里煮的饭食。”那婆子上前一步,替徐老夫人解惑。

大房院里有小厨房?她怎么不知道?“杨氏,你藏得够深呀!你铁定一早就提防着我,是不是?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自己的肚子挺起来?”

“你们二房也姓苏,是大老爷最亲近的人,又是婆母要护着的人,我一个新进门的媳妇但凡做出点针对你们二房的事,婆母就该怪我不睦你们二房了。”杨氏微微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可我不傻,知道你从盼姐儿手里渐渐将整个苏家的管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就知道你的心思肯定不单纯,这才不得不对你有所提防。这件事就算是我知道了,我也一直按着没发作,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大房和二房乃至整个苏家的体面,传扬出去虽是二房的过错,但旁人议论起此事也是将大房连带着议论的。今日账本的问题被揭了出来,我原没想着你会把给大老爷下药这事给揭出来,没想到你为了留在苏家,为了报复给我脸上抹黑,无所不用其极。二太太,物及必反,现在我手里掌握着这么多证据,随便哪一条告到衙门里去,你们二房都逃不掉牢狱之灾。”

坐牢?这太丢人了!苏宗明跄踉的连着退了好几步。

陈氏也被吓得浑身抖个不停,心像是被绑了石头似的不停往下沉,不经意间目光扫到还跪在一旁的韦婆子,慌乱之中毫无德性的她将推了出去,“阿娘,这一切都是韦婆子撺掇儿媳做的,若不是她,儿媳哪里知道什么药能害人?”

“你这是承认啦?”徐老夫人老眼浑浊的盯着陈氏,心里知道她是被杨氏一番话给吓住了,虽然口不择言,但她说的未必就不是事实。

韦婆子见主子把祸事都推在她头上,她哪里肯认,“二太太,这一切明明都是您吩咐奴婢去做的,如今出了事,您可不能过河拆桥,把事情全推在奴婢身上啊?奴婢没有您的指示,哪里敢做出谋害主家这样的事来?”

“韦婆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韦婆子的话,犹如落在陈氏脑袋上当头一击。

徐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住口,事到如今你还要把责任往外推,陈氏,你真是太……太可恨了,也让我太痛心了。”

与此同时,小媛撩帘进来,朝着众人曲膝道:“回大夫人的话,大夫说文姨娘要不好了,文姨娘想见见礼大爷。”

文姨娘刚才被抬走时人就看上去要恍惚了,谁也没想到苏宗明那一脚踢得那样狠。

苏怀礼朝徐老夫人作了一揖,就匆匆出去了,冯氏也待不住,跟着去。

堂中又是一片诡异的寂宁,杨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老夫人说:“婆母,韦婆子和红果这两个贱婢是留不得了,您说该如何处置?是叫来人伢子卖了还是乱棍打死?”

徐老夫人心惊肉跳的看着杨氏,只见她此刻端的是当家主母的威严,仗着背后有杨家撑腰,手上又握着二房的把柄,她就是想网开一面,目前的环境下也实在不好张嘴,“我是管不了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大夫人,饶命啊,饶命啊!”韦婆子爬过来摇着杨氏的裙裾。

红果一听到被乱棍打死几个字也吓得魂飞魄散,“大夫人,您行行好,饶过奴婢这次吧,奴婢保证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您饶过奴婢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大户人家当差,不缺你们吃穿用度,却对你们的品性要求极高,既然你们二位如此品性,做出这么多下作之事,也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杨氏朝那婆子斜了一眼,“韦婆子一家的身契是在二太太手里的,红果老子娘和兄弟的身契也在二太太手里,怎么处置就由二太太去管,但红果的身契却是在大房的,你立即去找个人伢子来,天黑前将人给卖出去。”

与其被乱棍打死,她宁愿被发卖出去,所以红果不吱声了。

韦婆子不一样,她现在反了水,身契又在二太太手里,二太太还不得折磨死她?韦婆子想不过,当即吓晕了。

那婆子出去吩咐使役喊人伢子来,这边杨氏看向苏宗耀,苏宗耀立即开口说道:“阿娘,就让二弟一家下午收拾东西,明早就搬出去吧,那砌起来的围墙,我会着人敲了。”

“耀哥儿……。”徐老夫人无力的喊了一句,但见到苏宗耀眼里的绝决,她当知无颜说下去。

“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苏盼记挂着被苏宗明煽一巴掌的仇,忿忿道:“你们一大家子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们大房的,屋里摆的古董,院子里花草全都是我们大房的东西,你们已经从我们大房坑了那么多银子去了,我要是你们就要点脸吧,现在就滚出去。”

“盼姐儿。”徐老夫人怒吼一声,“你怎么跟你二叔二婶母说话呢。”

“事到如今,祖母您还想偏袒他们吗?那您就跟着他们一起搬出去好了,反正二叔和二婶母比我们大房孝顺您。”苏盼梗着脖子把话说完。

气得徐老夫人捂着胸口粗气喘个不停,杨氏推了推她,“盼姐儿,这里没咱们的事了,走,跟我回去给脸上敷药,这里就交给你阿爹吧。”

母女二人离开松龄院,一路上不少仆妇使役争相探头。

等回到瑞福院,苏盼平静的小脸立即兴奋无状,“终于把二房那一大家子蛀虫给收拾了,母亲你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妙,刚才看陈氏那张大势已去的脸,我心里真是痛快得想大笑,还有二叔的表情,不论是在老家下河县还是在京城,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我们大房发了迹,他也从未真正低下自己的头,可是就在刚才,他的那一副吃憋的样子我瞧着真是过瘾得很。不过,咱们还是损失了那么多银子,这点我有点想不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