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第一杯酒,欢迎世子爷来到南家。”南文渊做为南家的主人,理应由他牵这个头。
萧景仁刚举起杯回礼,南姑母就插话到,“世子爷恕罪,实在是我这个大弟弟久病缠身,药不离口,真真是不宜饮酒,这第一杯酒就让二弟弟代饮吧。”
南文渊难堪的作了半揖,萧景仁也大度的没有为难,“既是如此,南大老爷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本世子爷前来已是叨唠,怎好让主人家为难。”
南文渊的确没想到萧景仁如此好说话,态度越好恭敬了,以茶代酒,“那就请世子爷随意。”
南文渊真把茶当茶一饮而尽,正当萧景仁要吃酒时,门口徒然传来一道不速之声:
“本公子爷还没到,怎么就开席了?想来定是本公子爷的面子没有世子爷的大,所以才一直受怠慢。”
说话间,一位少年带着潇洒不羁步伐迈进门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亦半点不怯场,却是把南家人都吓得不轻。
南笙当即就站起身,低声言道:“你怎么来了?不是有人给你送饭吗?”
南文渊皱眉不作声,南姑母到是底觉得眼前的少年有那么一丝丝眼熟,但一时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南振?生怕少年的到来会搅局,然后惹得世子爷不快影响南越的前程,立即惊恐慌乱对萧景仁解释道:“世子爷恕罪,这狂徒乃是笙丫头带回府来的小客,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般没有规矩,我这就命人将他请出去。”
萧景仁望着少年笑得很意味深长,仿佛在说:看看,瞧瞧,没了二皇子这层金缕衣,还不是要被人这么嫌弃?
“不必了,想来是笙姑娘命人送到他屋里的膳食不好,他嫌弃了。”
宣瀚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自行搬了个凳子坐到南笙身边,看了看一桌子的好菜,极不客气的拿起南笙的筷子就开始夹菜了。
这一幕看得南家人瞠目结舌,特别是南姑母,她实在没听南笙说起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看他与南笙的关系很不一般,那自己先前给南笙讲的那些话,要好好在世子爷面前挣表现的那些话岂不是……。
“苏公子,可知坐在主位的是谁?即便你对笙丫头有恩,也未免太不把世子爷放在眼里了。”南振?趁机教训起来,“而且,你怎可直接拿着笙丫头的碗筷用饭,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南笙和大块朵颐的宣瀚身上。
南笙的表情千变万化,宣瀚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南二老爷,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与南笙有点什么关系呢?好让你又一番操作,然后也将南笙给逼死?”
“放肆,世子爷面前,你胡说八道什么?”南振禄极力隐忍着暴露,生怕从苏大牛嘴里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南家还逼死了什么人不成?”
萧景仁表现得极有兴致的模样,看着宣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宣瀚压根不理他,夹了一根椒盐排骨啃了一口说道:“你想知道啊,就好好问问这位南诺姑娘,她最清楚不过了。”
南笙终于意识到苏大牛看似来捣乱,实际是来替她出气的,要是让世子爷知道南诺的真面目,回京后到韩家人面前多一句嘴,这亲事就铁定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