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瞬间,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下一秒就被他拉进怀里。
他没受伤的手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信你会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我埋在他温热的颈窝,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那些人只敢躲在暗处嚼舌根,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为了护住霍格沃茨,到底扛了多少。”他指尖轻轻按在我后颈的发旋,语气笃定,“我只信你说的,信我看到的。”
埋在他颈窝的脸蹭了蹭,鼻尖泛着酸,心里却暖得发烫。
塞德总是这样,永远能精准接住我所有的不安。
我闷声笑了笑,声音带着点鼻音:“你怎么就这么好……是不是獾院的都像你这样,浑身带着暖烘烘的劲儿?”
话音刚落,窗外的云层恰好散开,一束金灿灿的阳光突然穿窗而入,稳稳地落在我们交叠的身上。
他后颈的碎发被染成浅金色,连抱着我的手臂都镀上了一层暖光,那枚白虎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亮芒。
塞德低头,鼻尖蹭了蹭我的发顶,声音裹在阳光里,更显温柔:“或许是吧。但只对你这样。”
他指尖轻轻挠了挠我后颈,语气带了点笑意,“你看,连太阳都在帮我证明,我从没想过要怀疑你。”
心口的暖意翻涌着,压过了所有犹豫和不安。
我微微抬头,指尖轻轻勾住他颈后的衣领,带着压抑许久的悸动,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阳光恰好落在我们相触的唇瓣上,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先是微怔,随即收紧手臂,将我更紧地圈在怀里,没受伤的手轻轻托住我的后颈,温柔地回应着这个吻。
唇齿相依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阳光的暖意,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直到呼吸微促,我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声音带着点发烫的沙哑:“塞德……谢谢你。”
他望着我泛红的眼尾,指尖轻轻拭过我的唇角,眼底盛着比阳光更暖的笑意:“该说谢谢的是我。”他低头,又在我唇角轻啄了一下,“谢谢你,愿意把心事说给我听。”
我们就这么额头抵着额头,静静靠着,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团暖融融的印子。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放轻,原本圈着我腰的手臂也松了些,带着草药香的气息均匀地落在我颈间。
我悄悄抬眼,撞进他阖着的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脸色虽仍苍白,却没了之前的紧绷,连眉头都舒展开来。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想来塞德用的药中应该加了助眠的成分。
想必是熬了许久,又强撑着跟我说话,这会儿放松下来,困意便涌上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回床上,替他掖好被角,又把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放在被子外,避免压到伤口。
阳光依旧落在他脸上,白虎戒指的光映在床单上,细碎又温柔。
我施展魔咒将窗帘挡住一半的阳光,不然照的塞德难受。
我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发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指尖在他发顶停顿片刻,又轻轻替他拂开落在额前的碎发,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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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轻得像怕惊飞檐角的鸽子,连脚步声都压下,直到手触到门把,才最后回头望了眼床上安睡的人,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他脸上描出柔和的金边。
推开门的瞬间,脸上的温柔便像被收进了抽屉,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陈管家早已候在门外,见我出来,立刻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少爷。”
我没多余的寒暄,声音沉得不带一丝温度,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去查。”
“塞德受伤的所有细节,在哪受的伤,遇到了什么人,对方的身份,还有魔法部那边的调查报告,半小时内,我要看到全部资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方才触碰他伤口时的触感还在,语气更添了几分凝重,“尤其是他伤口里残留的黑魔法波动,必须查清楚来源。”
陈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立刻应道:“是,先生,我马上去办。”他转身要走,又被我叫住。
“等等。”我顿了顿,目光落回紧闭的病房门上,声音缓和了些许,“等塞德醒了,给我安排人带他回去别墅好好的养伤。”
陈管家应声点头,语气愈发恭敬:“少爷您放心,别墅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房间,壁炉二十四小时燃着,当然我们自己的医护人员都全准备好了,厨师也备好了温补的汤药,只等先生醒了就送过去。”
我“嗯”了一声,指尖抵着冰冷的门框,指节微微泛白。
方才病房里的暖意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可一想到塞德身上的伤口,以及残留的黑魔法气息,心口就像压了块冰。
“另外,”我侧过身,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阴影,声音压得更低,“安排几个我们的人,也给我暗中保护另外几位。”
“明白。”陈管家垂首,“我会让人亲自盯着,绝不让少爷再受半点惊扰。”
陈管家退下后,我又站在门前静立片刻,直到听见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转身离开这里。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可我周身的寒意却未散分毫,不管是谁伤了塞德,不管背后牵扯着什么,这账,我都得一点一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