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此极端的自我中心。

居然要把自己的命交到这样一个疯子、变态手里？

布乔纳在被压入地面的缝隙里喊道：

“拜托你！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呢？”

“……！”

“你主动伏在我的脚下，终于让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不过，如此傲慢的态度，实在不配。”

“呜呜呜……”

如此压倒性的俯视，太过羞辱，几乎让人作呕。可布乔纳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屈服。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你，做了什么？”

“咔嗒。”

录音中回响起他的声音：“哼哼……别撒谎了吧？”

“啊……啊？”

布乔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正是他曾经与李明在人事院交谈时说的，经过无数次的噩梦般的回放，他对这段对话再熟悉不过。

“根据我收到的情报，帝国不久后将停止对诺克塔尔国的支援。”

“啊……”

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听到这段对话，沉浸在胜利的骄傲中，炫耀、自豪……

每次回忆起这段对话，他的下体都会灼热。

“你知道为什么会派你去吗？”

“请告诉我。”

“因为帝国不需要你，笨蛋。去死吧。”

“……那，那不是真的……”

布乔纳的舌头开始打结。

“你看，这种录音多方便啊。即使你像发情的猪一样，只想着性欲，也可以轻易回忆起这些。”

李明依旧笑容满面。

“咔嗒。”

录音再次播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下……住手……”

布乔纳听到过去自己发出的狂笑，顿时羞愧难当，试图阻止。那声音是他的，却显得如此陌生。紧接着，他听到了更加不想听的声音。

可是，眼前的这个黑发魔鬼毫不留情地，重新按下了录音装置。

“等你死后，我会在你母亲面前狠狠地玷污她！哈哈哈哈！”

“啊……呜呜……”

布乔纳双手撑地，低下了头。

李明露出爽朗的笑容：

“很好，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一向是有人挑衅我，我就接招的。”

“啊呜……呜啊……”

“那么，我们走吧？”

“走？去哪？”

“当然是去见艾维尔达斯皇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