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景陷入了宁静，只剩下天曜和叶君华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他们都知道，这个过程对陆慕生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和洗礼，他的记忆被提取和展现，他必须面对自己曾经的一切，重新认识和面对自己。

天曜注视着眼前的陆慕生，他知道，无论记忆是好是坏，这个男人都需要面对和接受。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解脱，重新找到自己的灵魂和前进的方向。

只有这样，素影才会彻底放下之前与他的一切，重新与他……

“呵，陆慕生。”

在场三人看着空中的那些火球，半晌无语。

叶君华只觉得那些燃烧火球一如烈焰，炙烤着自己的心脏。

这个贱人。

装什么深情。

素影固然有错，难道他就全然无辜吗？

装作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让一个守着回忆的女人渐渐疯狂，偏执到死，将另一个女人灰飞烟灭，自己灵力消散逝于世间。

他就开心了。

他该死，比偏执的素影更该死。

“陆慕生，这就是你的没想起来？这就是你的态度和应对？人间镇妖大将军，真可笑，你有什么资格同我并肩作战？”

“你瞧瞧你现在可怜虫一样委顿在地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将军的样子？当初是你救了我，主动攀谈说要同我一起并肩作战除妖，后来也是你背弃我们的理想信念爱上一只妖，相濡以沫二十年，我疯了，她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做过了不承认不敢面对，害死了云曦，你不配任何一个人的爱。”

叶君华只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浑身脱力也不过是凝聚出一把冰刀狠狠地扎进他的肩胛骨，将人钉在地上。

“偏了，你是不是伤心了？”

天曜在一旁有些酸道。

叶君华一脸震惊地看向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把我的生气都打断了。

“我就知道，你还念着他。”

叶君华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叶君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笑得，整个人脱力倒在他怀中。

“为这种人不值得，你却为了他伤我。”

叶君华摸摸他的后辈，以资安慰。

“哼。”

天曜再不看地上男人一眼，抱着叶君华转身边走。

“龙鳞铠甲。”

“我不要。”

“为什么？”

“脏了。”

叶君华：“……”

“那你觉得你光秃秃的没鳞片的龙好看吗？就像人类的秃头似的。”

“你嫌弃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