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浴室，他像是找到逃生出口一样，眼睛一亮，猛地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沐浴露上了一遍。

还是好臭。

他又去找来搓澡巾，擦的通红。

还是好脏。

他看向镜子前的剃须刀，将浑身上下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刮了一遍，皮肤火辣辣地疼。

冒出不少小血珠混着淋浴水一起落到地上，稀稀拉拉的水被染成了红色。

些微刺痛感，自虐的爽感稍稍冲淡了些许的自厌感和愧疚感。

收拾好一切后，他小心翼翼地擦干自己，换上一套黑色浴巾，照了照镜子，觉得太招摇。

他又换了一套红色。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他觉得太浓了，太艳了。

又换了一身纯白色。

好一点了。

还是有点臭。

他又对着镜子喷了好多香水，直到香气传来，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镜子里的莫绍谦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袍，整洁而干净。他刻意将头发梳得整齐，尽量遮住额头上的刀痕，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心。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紧了一点，确保整个形象看起来更加专业和自信。他知道，这一切只是表面的改变，但他相信，外在的整齐和干净会让他更有自信，更有动力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确保没有任何杂乱的痕迹。

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充满整个房间。

他希望，这个简单的举动能够将过去的阴霾吹散，给他带来一丝清新的开始。

莫绍谦又走到床前，低头整理了一下床单和枕头，力求将它们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用手指拂去床单上的灰尘，仿佛在拂去心中的阴影和自责。

他希望，通过这个小小的举动，他能够释放出内心的纠结和困惑，迎接新的挑战和改变。

他再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自信和坚定。

他知道，改变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他决心用行动来证明，他并不是那个叶君华所说的可悲肮脏的男人。

他要证明，他有能力改变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一切打理妥当后，他才稍稍有了一丝自信，找到看电视的叶君华，看着她眼里的震惊，笑得温柔，“我都整理好了，你来看看喜不喜欢？”

叶君华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莫绍谦，虚假的笑面虎挂着可疑的谄媚的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甩掉他抓着自己的手，冷声拒绝 “不去，太脏了。”

莫绍谦几乎是一脸急切又恳求地看着她，“不脏了，不臭了，很香的，很干净的，我到你去看看”

看着他这副低姿态，叶君华更觉疑惑。

男人脸上的表情包不像是装的，但是更怕是他发疯的前兆。

叶君华拍开他的手，“我不去，你自己去。”

“求你了，求求你，就去看一眼”

见叶君华毫无动容。

莫绍谦“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叶君华吓得退后两步，惊愕地瞪着跪倒在脚边的男人。

“童雪！你别这样”莫绍谦哀求着。

叶君华的眉毛皱得死紧。

她转头就要跑，却发现根本没法儿出门。

门锁了。

“你干嘛啊”

莫绍谦抱着她，“童雪，你不能再丢下我不管了”

“莫绍谦，你松开我”

“我不！”

“你松手！”

“我不！”

“你疯啦？你快点松手，你这样会把他们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