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开门同牧遥见最后一面。
短暂的旅程,短暂相遇,长久分开。
这样子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总觉得心中还有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伍朔漠踩在屋瓦上,辨认了下方向,不远处相隔的就是叶君华的房间。
这个死女人,又绑他囚他又打他刺他的,现在牧遥同仲夜阑恩恩爱爱。
他一定要过去看看这个死女人是怎么哭的。
看一眼就走。
反正又又不怎么废事。
“咚咚咚”
伍朔漠象征性地敲了敲窗,没人回应。
算了,还是跳窗方便快捷。
“谁往下水道里扔东西了!我刚睡着!为什么要打扰我这个下水道的老鼠!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老鼠睡觉也要打扰吗!”叶君华无声锤床。
看着帘帐前的黑影,叶君华撇了撇嘴,“干嘛,大晚上的扰人清净。”
“我看你的精神状态是越来越疯了。”
“不劳阁下操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走了,要不要我带你走。”
叶君华掀开帘幕,看着脸上伤未好全鼻青脸肿的伍朔漠,玩味笑笑,“怎么,爱上我了?”
伍朔漠脑中一瞬空白,强装镇定道:“我死也不会看上你。”
“哦。”
伍朔漠看着她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真不跟我一起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不是时候。”
伍朔漠不解,“那什么时候?”
叶君华上上下下扫了他好几眼,“你这么关心干什么?不会是要给我下套报复回来吧?”
伍朔漠仅有的那么一点关心也散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去见你的小遥遥啊?”
伍朔漠挺胸抬头,像是终于找回自己,“我拿得起放得下,不像你瞻前顾后推三阻四踌躇不前。”
“小心我扇你。”叶君华怒目圆凳。
伍朔漠习惯性地胳膊挡脸。
一室寂,他讪讪地放下胳膊。
被打出习惯来了。
一想到之后见不到这女人还有点遗憾。
“我走了。”
“快滚吧,我困了。”叶君华没好气地帘子一拉,睡了。
“你还真是”
伍朔漠是真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
莫名其妙地抓了自己,又饿又打的,关了这么多天,自己该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
走之前还要来看她一眼。
伍朔漠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少女。
伍朔漠缓缓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位静静躺着的少女身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温柔地映照在她雪白的中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