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涂姚悲戚的模样，太微的心一软。

他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并非完全没有。

可是现在他必须斩断这段感情，

他可以给她尊荣、权力、地位，但唯独没有爱情。

涂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看着他，眼底浮现一片迷雾，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太微，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心动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

涂姚心中的悲哀越加深重，"你是天帝，注定了是要做九五之尊，而我注定是你的妻子，天后。"

"太微冷笑一声，"在你眼中朕就是那种人吗？"

"你本来就是。"涂姚说完这一句话，突然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先花神是怎么死的？”

先花神的死一直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禁忌，从未打破，如今太微又一次提起，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怪物替身。

"你真想知道？"

"是。"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你"

涂姚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天帝，她是花神，而我是天后，你们永远也不可能。"

涂姚愣了许久，她一直知道太微不爱她，但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狠心。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冷。

天帝太微却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这一次，朕是不可能让她留在你的身边的。"

涂姚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她看着他，忽而勾唇冷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雪族的姑娘，可你没办法娶她，就像当初没办法娶先花神一样。”

太微的眉头皱了起来，"先花神是因为我才陨落的，与任何人都无关，不要再拿她说事。"

"是，与任何人都没关系。"涂姚说着，眼底浮现一片痛苦，"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是吗？"

太微眼底的冰冷褪尽，变成一层浓重的阴霾。

"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执意离开天界下界去？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够为了我们的将来考虑，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错下去？"涂姚的唇角溢出一丝苦涩，"阿微，难道我的错，你都能视若无睹吗？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

顿了顿，涂姚想起自己在三界的名声，千年万年来死在自己琉璃净火下的人，有好人，有坏人，还有不少天帝的红颜知己。

可最后，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但是她是母亲，自己有了旭凤，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儿子的路。

涂姚冷下脸来，定了定心神，无悲无喜地看向种马天帝太微，“不管你想做什么，又或者想同那个怪物有什么未来，千年万年来，我都忍了，我说过的，不能搞出人命来，既然你已经知晓此事了，我相信天帝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天后”

涂姚却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远了。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涂姚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若是换别的人来，也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

“母后”，一清朗男声传来，来人正是火神，她的儿子旭凤，凤凰真身，唇红齿白，英姿飒爽。

旭凤站到涂姚面前，看着面容憔悴的涂姚，眉头紧皱，心疼地扶住她的肩膀，"母后，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把他揍趴下"

"你能干什么？"涂姚拍开他的手，"还有，我是天后，还有谁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