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甩了甩微麻的右臂,眼神中透露着阴戾与嗜血,他盯着吴亮,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这只是警告,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侮辱我,我保证撕烂你的嘴!”
“呸!我还怕你不成?”
何非目眦欲裂,眼球暴凸,死死盯着吴亮。
他突然伸手揪住吴亮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摔倒在地上。
吴亮被摔的七荤八素,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何非俯身,捏住吴亮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将茶几上的水杯拿过来,塞进小何的手里。
“喝掉它。”何非命令道。
吴亮惊恐地看着手中的杯子,不明所以。
何非见状,二话不说,夺过杯子,直接砸向吴亮的脑袋。
“嘭——哐当——”杯子碎片飞溅,玻璃渣滓扎破了吴亮额头的皮肤。
“唔……”吴亮痛苦地呻吟一声,他紧紧皱眉,额头上瞬间流下鲜红色的液体。
何非见他一副惨样,心中的闷气没发泄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说罢,何非松开手,转身离开了潜水馆。
吴亮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状态。
这个男人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他从未见过何非如此凶残的一幕,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令他背脊生寒。
“呵呵呵……”他忽然忍不住嘲讽的轻笑起来,他们俩,到底是谁比较贱呢。
“何非,你个太监,你嚣张什么?太监,大小姐也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鸭,太监”
走出不远的何非眼眸充血,“你再说一遍?”
何非的表情狰狞恐怖,吴亮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一句,“你是变态,太监。”
“我操你大爷!”何非猛然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吴亮憋红了脸,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瞳孔涣散,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离。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咔嚓——’脖子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窒息的痛苦瞬间蔓延全身,他双腿一蹬,彻底昏死过去。
“咳咳咳......”吴亮剧烈的喘息着。
吴亮狞笑着,一步步刺激他,“何非,你个太监,离开大小姐,你什么也不是。”
“你闭嘴”
“我偏要说,太监,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太监,太监”
何非理智彻底断下,一拳又一拳,不要命一样地砸在身下的吴亮身上。
二人的动静吸引来潜水馆的其他员工,才将他们二人分开。
“你永远斗不过我的,哈哈哈~~~”
吴亮的笑声,充满了诡异。
何非肩膀一甩,大步流星离开。
“太监。”
“大小姐才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鸭。”
吴亮说的话字字句句充斥着何非的脑海。
何非看着吴亮的狼狈模样,冷漠地转身离开潜水馆,并顺带关上了门。
何非坐进车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乱如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太监。”
“大小姐才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鸭。”
吴亮说的话一直盘旋在何非的脑海。
何非坐进了停在公司门口的车里,闭上双眼,心头乱如麻。
他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愈合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让他难受的是那些刺耳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
“太监。”
何非咬紧牙关,吴亮那句话仿佛钻进了他的心里,无法摆脱。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用这样的词汇来侮辱,更何况是小何这个无足轻重的同事。
在潜水馆,业绩永远拼不过自己的废物。
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废物看不起嘲笑。
“大小姐才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鸭。”
吴亮的话语像针尖一样扎在他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愤怒。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指甲深深刺进了皮肤里,却无法让他从这种煎熬中解脱出来。
镜子中的自己映射着纠结的脸庞,那双眼睛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而如此动容。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他不能让吴亮得逞,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心中留下这样的阴影。
何非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监。”
“大小姐才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鸭。”
这两句话如同噩梦般反复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激起他心底最深的愤怒和挫败感。
何非决定,他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他要让小何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自己惹上了谁。
车子启动,何非的眼神变得阴冷而坚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发动了车子,驶向了一个他自己也不确定的目的地。
不可以。
木子是他的。
谁也不能抢走木子。
何非蓦地笑了,面容扭曲,只要让木子再经历一次,她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他看向手刹,一个计划涌上心头。
回到家里,何非洗漱一番,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人模人样。
说起来,他和木子也好久没有亲热了。
不对,好像从他们确立关系到现在准备结婚,他们一次过界的亲热都没有。
“木子,我们快要结婚了,我想去墓地看看伯父伯母。”
叶君华闻言一愣,“怎么突然想起见我的爸妈了。”
“嗯,我们相处这么久,我都还没见过伯父伯母。”
叶君华点头应允。
何非撒谎,他不是不孝子女,也不是现在才想起来。
之前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后面是因为突发事故。
现在刚刚好。
他心里冷笑。
叶君华点点头,“好吧,正巧明天是周末,你早点睡吧,明天陪你去。”
何非应了一声,便躺下休息。
第二天,何非一袭黑衣,戴着墨镜与帽子,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叶君华一身白裙,挽着何非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