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华扔掉匕首,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人贩子们见到拐子如此凄惨的样子,纷纷涌上前来,好奇地围观着。拐子此刻已经发了狂,他捂着被银针刺瞎的双眼,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声音,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
他的脖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蜷缩在一起,不断蠕动,仿佛受到了极度折磨。
人贩子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们中有些人因为拐子的一毛不拔和斤斤计较有些嫌隙,原本以为这个拐子十分凶残无情,没想到此刻却像个受到惩罚的孤狼一般凄惨。
有人想上前扶起他,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上更大的麻烦。
拐子的呼喊声越来越凄厉,血液从他的双眼间流淌出来,渗入泥土。
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痛苦地扭曲着。
在月光下,他那张原本嚣张凶狠的脸庞,此刻却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围观的人贩子们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们或许曾经见过生死离别,但这种近在眼前的痛苦和惨状,依然让他们心有余悸。
众人早已无暇顾及叶君华,全副身心都凝聚在拐子的惨状上,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在这个夜晚,血腥和阴暗在这个偏远村庄上空交织,一场悲剧即将拉开序幕。
叶君华冷漠地离去,留下一地惨状和人们心中的恐惧,她的身影在月色下渐行渐远,仿佛一幅残酷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这个村庄的记忆里。
可是再细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闹鬼了”
“有鬼啊”
“鬼”
“这女娃有点邪性啊”
众人大叫着,四散而逃,一时之间,整个村落陷入混乱中。
叶君华缓缓迈步,朝山顶走去,那是她暂时选定的住所。
一轮圆月悬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映照着她纤瘦的背影,显出几分寂寥。
叶君华仰望着夜空,思绪不知飘向哪里。
这是一座小山丘,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流下,汇聚进村落深处的河流中,形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河。
月光洒落在河水上,泛起粼粼波光,河岸两旁,绿柳青青,花香袭人。
叶君华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眉顺目,静谧美好。
“哗啦”
溪水微微荡漾着涟漪,一只肥硕的白兔子突然跃出水面,跳到石头上,欢快地蹦达着。
叶君华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它拎起来放到眼皮底下,打量半晌,似乎对这兔子很感兴趣。她伸手捏了捏白兔子毛茸茸的肚子,又扯了扯它耳朵,随后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字:“红烧兔肉。”
彷佛是为兔子写判词似的。
写完,叶君华将白兔子塞进怀中,继续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三炷香的功夫,果然又来了一群野鸡。
它们叽叽喳喳鸣叫着,在河流边喝水吃草。叶君华将它们赶走,捡起刚刚用石头堆砌起来的简易栅栏,把野鸡圈在里面。
野鸡不知所措地站在栅栏外面徘徊,似乎想逃,却又舍不得水中的食物。
“唧唧唧唧”
一只小野猪也跟着钻了出来,摇头摆尾地蹭到栅栏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盯着叶君华,似乎想吃东西。
叶君华瞥它一眼,将它推了开来。小野猪锲而不舍地凑上来,还冲着叶君华挤眉弄眼。叶君华皱眉,又把它推开。
“叽叽叽叽”
一只灰毛狐狸突然跳出来,冲着野猪吼了一声,野猪立马蔫了,委屈地蹲到栅栏角落里啃蹄子。
灰毛狐狸鄙夷地瞟了它一眼,便趴在地上睡觉去了。
“咕咕咕咕”
一连串叫声从林间响起,紧跟着,一只灰色的大鸟从天际俯冲下来,稳稳地降落在叶君华面前,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叶君华眯着眼睛打量着灰色大鸟,脑海中浮现出关于大灰鸟的资料。
这种大型鸟类通常食素,只在冬季觅食,但它们繁殖力非常强悍,一窝能生五六七八只。
“咕咕咕咕”
大鸟展翅欲飞,忽然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愤怒地瞪着叶君华,嘴里发出急促的鸣叫。
叶君华笑了笑,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我饿了。”
“咕咕咕”
大鸟听懂了叶君华的话,拍打着翅膀,绕着栅栏转悠两圈,似乎在思考。
然后它飞上高空,一会儿之后,叼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飞了回来。
野鸡还活着,鲜嫩的羽毛上沾着斑驳的血迹,正在努力地挣扎着。
叶君华拿起野鸡,仔细打量了几眼,随后抬头问大灰鸟:“你会烤吗?”
大灰鸟歪着脑袋看她,表示不理解。
叶君华耸肩:“那我教你吧。”
她拿起野鸡,在火焰上翻滚几次。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