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放心，小俊不会恨你，也许他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先回家等着吧，好吗？"

女人点点头，随着姜亨俊回到客厅。

姜母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盯着茶几上的水果盘发愣。

"小俊，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

"怎么会呢......"姜亨俊握住女人冰凉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姜母抽抽噎噎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傻？"

姜亨俊心里一阵绞痛，他不忍心欺骗母亲，只好如实告诉了她，"是病死的......"

姜母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哥哥，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是，他不会杀人的！他是被冤枉的！“

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想要自欺欺人。

女人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底全是茫然。

"阿姨，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叶君华试探性地问道。

女人依旧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反应。

"阿姨，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君华"

"阿姨，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君华"

叶君华心里泛起来细细密密的疼，或许她能看见自己也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叶君华又说道："阿姨，你还记得小俊哥哥吗？"

"哥哥？我不记得了，我一辈子只记得你一个儿子，小俊，小俊......"

姜母喃喃自语。

叶君华将姜母按在沙发上，拿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我先陪您上楼休息一会儿吧，一定饿坏了，我去给您做点吃的好吗？"

"好，好，谢谢你......"

叶君华将姜母扶上楼。

谁知她离开的时候，被姜母拉住了手腕。

姜母语重心长地道："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活得自由自在，快乐幸福，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的施舍而感到难堪，也不要为了一点点金钱而屈膝，更加不要为了那虚伪的爱情委曲求全，这样对自己是一种亵渎，也对别人是一种侮辱。明白了吗？"

她的声音很柔软，就像一块暖洋洋的一样贴在叶君华耳畔，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叶君华木纳地点点头。

姜亨俊陪在旁边，显然也听到了。

女人松开她，满眼期盼地看着她，"小俊，妈妈真的很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样的性格。"

女人离开之后，她还站在原地。

姜亨俊一时有些接受不能，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变成如今的样子，认不出自己。

却偶尔会变回从前。

叶君华站在门外，轻轻叹了口气。

叶君华在一旁看着，却也无能为力，只是默默陪着他。

叶君华将房门关上，转身下楼。

厨房里。

她打开冰箱，翻了几下，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又去厨房的冰箱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食材。

正想离开，突然，看见了冰柜旁边摆放着一张便签条，她拿起来，上面写着：“小俊最喜欢吃这个。”

姜亨俊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个，一瞬间眼眶猩红，“姐姐，妈妈分明还记得我喜欢的食物，怎么就认不出我来了呢？”

叶君华不知道说什么，更害怕多说多错，只是干涩道，“她可能只是在漫长的时光太想你了，记忆还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冷不防，青年眼角一滴晶莹闪过，回身抱住了她，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低下头埋在她颈窝，一脸依恋。

"小俊......"叶君华拍了拍他的脊背，"对不起......"

男人摇了摇头，眼眸里流动着泪光。

姜亨俊抬起头，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他紧咬着牙齿，眼睛里满是仇恨与坚决。

叶君华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的小俊，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姜亨俊摇摇头，他的表情很严肃，"姐姐，我们走吧！"

"走......去哪？"叶君华疑惑，"你的妈妈现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