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信。”季小媪如实道，耸了耸肩膀。“当时就感觉不简单，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方宸不解道，“就这么算了？”

“不算又能如何，我一个弱女子，我还能对她做什么，最多也就是让她在村子里丢丢脸罢了。”季小媪如实道，看似她今天好像赢了，实则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人家在谈刘家的事时，必不可少的会提到她。

这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舆论总是会对女子的伤害更大些，就算澄清也是罪过。”季小媪看着方宸，“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当不认识我的吗？”

方宸听到季小媪有些情绪的话，微微一愣，“我没有想和你保持距离，不……我想和你保持距离……也不是……”

第一次急得语无伦次，方宸想要解释却越说越糊涂，最后只能硬生生了憋出一句。“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当陌生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拒绝了他，但他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责任。

季小媪看到方宸着急的模样，再细细分析他话中的矛盾，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开朗，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你意思是想人前和我保持距离？”

“是。”方宸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冒犯了你，你不愿意嫁给我，但我不能不管你。”

季小媪刚刚放晴的心听到这一句话，瞬间跌入谷底。“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的责任？”

“……”方宸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我早已经是弃妇，名声对我来说，如同粪土。但既然你这么在意，那这次你帮了我，我们就此事了断，如何？”季小媪知道古代的男人都比较重视这些，只是她并不会因此就让他负一辈子的责任，那样对他并不公平。

方宸皱眉，虽然话是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样就算了，但是他就是觉得心情很不爽，“你为什么这么抵触我？”

今天他一定要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嫁给他的原因。

“我没有抵触你！”季小媪摇头。

“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方宸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抗拒他。

“我不想携恩求报，更不想你因为看了我的……就赔上自己的一生。”季小媪道，“你欠我的是救命之恩，我会还，但是你并不欠我什么，说到底是我忽略了，没有注意四周就贸然脱衣，被你看到了肩膀，所以算起来是我的错，而非是你。”

“你就因为这个拒绝我？”听到季小媪的话，方宸有点上火，她以为他是什么人都会这样吗？

“你看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并非你本意要看，这算意外，就要赔上你的后半辈子，你觉得这是对的？”季小媪看着方宸问道，如果他的观念是这样，那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方宸想说对，但又感觉不太对，可是受到的教育或者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