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去哪了？”季小媪顺他的意轻轻点了点头，方宸心中愉悦。“攒聘礼。”

“深山打猎去了？”方宸的身上一股芳草气夹杂着一些无法言语的味道，像是刚从森林里出来，这几天都不见人影，想到他那句攒聘礼，季小媪猜测他应该是进深山里了。

“聪明。”方宸勾了勾季小媪的鼻子，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抓到了一只活的大虫，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大虫？你没受伤吧？”季小媪皱眉，一只活的老虎，怎么可能轻易能抓到。

方宸看着季小媪皱眉。她担心他的样子，真美。

“没事，我一点事都没，不信你看。”方宸笑道。“你担心我？”

“废话，就算你再厉害，武功再好，你也注意着点自己，别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季小媪淡淡道，“‘夜郎自大’害的不止是自己，可能会害死了很多人，有时候，要学会向别人求助……”

“……好。”方宸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以前他是将军，什么都需要他来做主他来抗，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也可以示弱，找别人帮忙，在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步步都需要小心。

哪怕是最亲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

季小媪看着方宸默然的样子，想来他曾经也遇到过一些不可叙述的事，眼中满是荒凉与悲伤，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归家的‘路’。

他的言谈举止都透露着一股不凡，看他出入她家那来无影去无踪，就知他有武功，而且功力也不凡，住在深山之中，避世般自给自足，种种迹象表明，方宸以前的身份必然不凡。

“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有事说出来一起分担，别把我当温室中的花朵，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后院过一辈子，如果你是想要找那种女人，趁早换目标，我可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季小媪突然道。

“我明白。我从来没有把你变成是一辈子都在后院的女子。”方宸轻笑，她所吸引他的地方，便是她的与众不同，被休弃后没有颓然，没有哀怨，她自立自强，短短时间内她买了地盖了房，开了铺面，这样的事，怎么会是一个想要待在后院打理家务的女人能做到的。

“你真的能接受？”方宸的坦然接受，反而让季小媪有点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