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方宸最后离开的时候，说让他当成是他们报恩。

天知道……他实在受之有愧。

却没有胆子说出实情。

文豪更沉默了，他不会。

换作是他，他绝对不会冒这样的险。

……这就是他与方宸的区别吗？

文杰看着亲爹沉默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觉得爷爷说的是对的，父亲这些年自己钻牛角尖，跟爷爷赌气多年，他得到了什么？

从小父母的感情好不好，他最清楚，他已经无数次看到母亲指着父亲的头骂他无能，他知道父亲也并不喜欢母亲，娶她只是因为能气到爷爷。

所以他从小被父母无视，好在有爷爷奶奶，他们给予了他温暖，对他无微不至。

母亲当时吵着要和离，她要离开的时候，他也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他娘并不爱他爹，离开是必然的事，二皇子并没有阻止她离开，她便就这样挺着身板离开了，从头到尾，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爹……以后安心过日子吧！”文杰看着文豪，轻声道。

别再跟爷爷奶奶赌气了。

文豪沉默着，没有回应。

众人也累了，便躺下睡了。

这是这几年以来，他们终于可以安心睡的一觉。

当方宸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由一愣，这感觉……就仿佛像是季小媪已经生完了孩子，与孩子一同睡觉时的模样。

同样的乖巧，那样温馨。

抱着季小媪，方宸脑海中幻想着以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勾着嘴角，将季小媪怀到自己的怀中，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