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条狗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叫唤!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事儿没完,要么他过来,要么我过去,我过去的话可不就是这么好说话了。”
宋淮钦收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孟听摆摆手,孟听适时走到二爷的面前一拳捶打在他的腹部,男人疼得立马缩成一团,犹如一只弓着身子的虾。
“能让宋先生亲自招呼你的,你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明日之内,最好给个说法,要不然宋先生真发起火来,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你们。滚!”
二爷领教到了宋淮钦的狠辣,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当下翻身跪着爬向了屋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几人一路踉跄着走出庄园的大门,打电话通知人接他们回去。
宋淮钦看着地上那道蜿蜒的血迹,皱了皱眉头,好好的地板被狗弄脏了。
“找几个人来处理了,什么垃圾都往这上面丢。”
孟听点点头,“宋哥!您去休息吧,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嗯,告诉希文他彭家的仇是时候该报了!”
孟听呼吸一滞,随后对着宋淮钦点点头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客厅。
孟听将这个消息告诉希文的时候,他正在擦拭着他母亲的照片。
希文听到宋淮钦准他报仇的时候激动的落下泪来。
他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从身娇肉贵的少爷变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简直恨透了杀死他一家的人。
每天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他对出卖他一家的仇人恨不能生啖其骨肉。
如今仇人送上门来,他不将他挫骨扬灰他誓不为人子。彭家阖家上下一百三十口人的血仇他永不会忘记。
宋淮钦上楼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回到了书房里。
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叠资料,上面赫然用红色缅甸文写着禁止开启。
这是他利用缅甸政府里的人收集来的彭家犯罪证据,当年彭家的覆灭有了他作为幕后推手后,中缅两国合作禁毒进度直接提前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缅甸政府东方甚至彭家都不知道这场通力合作背后有这样一只大手在推动合作进程,彭川被他安排人手救下改名换头用着希文的身份在墨西哥秘密从事特殊生物制药。
如今希文在墨西哥锻炼得也差不多了,为他创造的价值已经不可估量,是时候也该让他的仇恨有了置放之地了。
宋淮钦看着桌上的那叠文件,眼里闪过寒意,摸过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资料的一角。
火光倒映在他的脸上,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耀着火焰的光芒。
越锋利的匕首用起来才越称手,希文就是他打通墨西哥的那把利刃。
不出宋淮钦的意料,希文连夜从阿富汗赶来。
直升机停在机坪上,孟听背着双手看着身穿迷彩制服的希文一脸的欣慰。
彭川—也是希文,从第一次看到他觉得他是个徒有其表的二世祖到现在的成熟稳重,能把控局势。这些年的成长和进步快得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孟哥!宋叔叔呢?”希文的脸上尽是舟车劳顿日夜兼程的疲惫,眼角泛着红血丝,脸也是灰扑扑的,看得出来他从战场上退下来都没休息就直奔这里了。
“不急,宋先生让我带你去好好洗漱干净休息休息,吃饱喝足以后才有精力去报仇雪恨。”
希文握住的拳头被他捏的咯咯作响,眼里的恨意是让人不敢直视。
“我彭家一百三十口人的血海深仇今日就是我为他们血祭之日。”
孟听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亲若是在天之灵有知他的儿子有如此魄力也会因为有你这么个儿子而感到骄傲的。宋先生在内厅等你!有吧!”
希文跟着孟听来到内厅见到宋淮钦。
“宋叔叔!”
宋淮钦看到希文红了的眼眶和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情,勾了勾嘴角。
“希文,应该叫你彭川了,彭小公子近日怎么样?阿富汗还适应得了吗?”
彭川神情激动的看着宋淮钦,满眼都是血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好,今日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宋叔叔都不会阻止我了?”
宋淮钦优雅的捋了捋身上的褶皱,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不会!你做什么,我今日都不会拦你,不过…彭川,要想得到猎物就要比猎物还要有耐心沉得住气。急躁可是猎人的禁忌啊!”
彭川喘了几口粗气,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压制住以后才开口道:“多谢宋叔叔的教诲,小侄儿记住了。”
“先去洗漱干净,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越货!明白?”
彭川点点头,跟随着管家去到了房间。
热水缓缓流过他的身体,彭川手臂撑着墙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他。
脑海里全是当年彭家被灭哭天抢地的惨叫声,彭川用力将水龙头关上,赤裸着身体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
顶着这张不属于他的脸,身上千疮百孔的疤痕和腰腹部那一块狰狞的伤疤足以说明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头,熬过多少拿命拼前程的日子。
徒手深挖自己的血肉痛到浑身颤抖的日子,每每想起都让他忍不住打寒颤。
彭川用毛巾擦拭干净身上的水,套上一件黑色的浴袍推开浴室门躺在柔软又足够宽大的床上想着作战计划渐渐睡着了。
今晚的庄园会很热闹,只不过这样的热闹不适合叶医生观看。
宋淮钦陪着叶之安选着留学生的申请表,评估着哪些人能进行更深一步的深造。
宋淮钦向来不喜欢看这些文字多的东西,不过只要是能有机会陪着叶之安的事,他再不喜欢也会耐着性子陪在叶之安一旁替她仔细的斟酌,偶尔也会给她自己的参考意见。
叶之安拿着手中的两份申请表,犯了难。
相同的背景学历,相同的学习经验。但是深造名额有限只有一个。
叶医生一手捏着一张申请表,皱着眉头左右比对着。
宋淮钦偷偷的捏了捏她冰凉又柔软的耳垂,悄悄的用唇瓣快速擦过她的脸颊。
叶之安现在内心正在烦躁,对宋淮钦的小动作也没有察觉到。
宋淮钦内心暗自窃喜,自从给了她成立了这个基金会以后她每天都好忙碌,比他这个身缠万事的人还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