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砚被她的问题蓦地一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因为她前半句羞，还是因为她后半句恼。

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的答案被他的理智压下。

傅辞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下意识流露出的亲昵宠溺逐渐收敛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疏离。

“这样让人误会的话不要再说了，我已经问过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契约是可以接触的，你和我……不合适，我愿意把你当做亲妹妹。”

面对他几乎直言的婉拒，云栀歪了歪头。

半点不接招。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的亲缘宫也没有我。”

傅辞砚：“……”

意识到她的脑回路一直不太跟常人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几乎用上了这辈子从没有过的耐心，像教一个幼儿牙牙学语一样，逐字解释起来。

“我的意思是，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我愿意把你当亲妹妹。”

云栀眉头微皱，目光清澈，“可你没有亲妹妹，哪里来的参照物？怎么知道你对我就是对亲妹妹那样？”

傅辞砚：“……”

“有一句话叫，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我没有亲妹妹，但我见过别人对亲妹妹的态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栀开口打断。

“问题不是我介不介意，应该是我亲哥哥介不介意你要来当我亲哥哥。”

云栀认真地想了想云阙对自己的态度，最后摇了摇头，“他肯定不愿意。”

傅辞砚：“……”

好半天，他才从这个哥哥妹妹的循环里走了出来。

“问题不在于这些，问题是，我会想办法接触我们的婚约，在此之前，你可以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待。”

“不。”

云栀伸手拍上他的肩膀，看他的神情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婚契存在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一天。你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

说完，她拍了拍已经傻眼了的傅辞砚，心满意足地挥手告别。

“我走啦，你慢慢玩。”

望着她的背影，傅辞砚眸光渐深。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