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国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由于廖文斌跟我在一起从事修复工作十多年,它的修复技巧和修复方法,还有各种各样的技能,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虽然我达不到他的水平,但是它修复出来的任何的物件,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我曾经找过他,让他收手,不要再这样干下去,不然会出大事的。
可是他就是不听,反而怀恨在心,对我处处刁难。
不过好在我年纪大了,很快就退休了。
他就奈何不了我了。
后来我觉得退休后比较无聊,就开了家古玩店。
可能是我名气比较大的原因,这段时间找我鉴定的人很多,他们拿来鉴定的物件,有一大部分都是出自廖文斌的手。
虽然我没有直接指出是出自廖文斌之手,但我却指出是我们粤东省某位修复大家之手。
所以众人的苗头纷纷指向廖文斌。
有人气愤不过,开始向文物局投诉,甚至有些人直接找到廖文斌的头上,把廖文斌闹得灰头土脸。”
说到这时,谭国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本以为他只是名誉受损,不会再有别的动作。
但前段时间,我店里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看人的眼神透着不善。
我猜这恐怕是廖文斌派来的,想要给我些警告或者干脆报复我。
但是他们就是坐在店口不走,客人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进来。”
陈勇问道:“谭老,那您当时没有打算报警来处理?”
谭国华摇了摇头:“报警也没用。
他们就坐到那里,什么也没干,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就算警察来,把他们劝说走了。
警察一走,他们又来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知道是廖文斌在使坏,我还想彼此留点情面,毕竟在一起工作十多年,就想着要和他好好的谈一次。
于是我托人给他带话,约他见面。”
隔天下午,谭文斌果然来了,一进门直接怒吼吼的开口质问道:“老谭,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把我逼到绝路吗?”
谭国华叹了口气:“小文,收手吧。
咱们做这行要对得起良心。
你造假贩假终究会害了更多的人。”
廖文斌冷笑一声:“事已至此,你还假惺惺的。
我的名声已经毁了,现在收手还有什么意义?”说完,甩袖而去,留下谭国华满脸忧虑地坐在那里。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后来,我就听说文物局街道群众举报,说廖文斌贪污受贿,制假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