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翠花那死丫头出来!是不是这死丫头存心报复,往我们家老二房间里放了蛇?!赶紧叫张翠花滚出来!”
张家的篱笆院子里围满了一堆人,为首的一个穿着青色粗麻褂子的老妇人双手叉腰,指着张婶子的鼻子大声斥骂,骂完不解气,撸起袖子还想着往房间里闯去,却被张婶子用力一推。
“谁让你往我家闯的!王麻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这一大早上就带着人来我家寻晦气!谁知道你家王老二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我家翠花昨天一晚上都在家里,哪也没去,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家翠花身上泼,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张婶子虽然人看着又黑又瘦小,但是毕竟是常年家里家外的一把手,那山上地里的力气活也没少干,身上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将嚎叫的王家妇人推的往后一个趔趄。
“不是你家翠花还能是谁!肯定是她心里愤恨我之前带人上门,所以存心报复我家老二,半夜往他房间里扔蛇,不然还能有谁?!我家老二在房间里睡的好好的,突然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不是她张翠花还能是谁?!”王家妇人说完,一边哭嚎一边拍着大腿指着旁边藤编担子上歪靠着的高瘦青年男人的腿,只见那男人小腿处明晃晃两个渗出黑血的大洞,一看就是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咬的。
“你!你血口喷人!谁知道你家老二是被什么东西咬的!你就是故意陷害!”
“不是你家翠花放蛇还能是谁?!谁不知道这村里就你家翠花不怕蛇,动不动就去逮着吃!大伙给我们家老二评评理啊!”
王家妇人说完又开始拍大腿大哭,旁边站着的王家几个男人也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张婶子,另一个穿着鲜亮的年轻妇人更是抱着青年男人的手臂哭个不停,边哭边喊着:“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篱笆里头王家人和张家人闹成一团,篱笆外一堆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围着指指点点,稍微有那理智点的人还朝着王家妇人喊:
“我说王家婶子,你也先别顾着和人吵,我看还是先送王老二去大夫那里看看吧,这伤口都发黑了,看着不好啊!”
“是啊是啊,先看病要紧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也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旁边拱火:
“诶呦,这看个大夫可得不少银钱吧!这钱谁出啊?”
“还银钱,人要紧啊!还是赶紧先送去看大夫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地里刨食的一年辛苦到头能挣几个钱,这一看病可就都白干了!”
萧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篱笆里外闹成一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