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我成为你,刚才镜中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到那时,你就可以弥补一切遗憾,跟你的玄哥哥共度一生…”
一身白衣的蒙面女子,随着站在她面前的年尧循循善诱。
她等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人误入此处幻境,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出去!
“啊,我觉得没啥意思啊…”年尧双手一摊,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表情。
“不,不可能!”蒙面女子见年尧没有被镜中美好的事物蛊惑,很是惊讶。她变得情绪激动起来:“你明明很早之前就爱上他了,怎么可能不想跟他共度一生!”
年尧听罢,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十分语重心长地建议道:“你这阵法需要改进啊…”
年尧觉得自己虽然是莫名其妙地被拉入了这个幻境,也不知道解脱之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开始对着有些崩溃的蒙面女子解释起来:“爱不是一尘不变的,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后来做了那么多事,我如何还能保持着初心去爱他呢?”
蒙面女子不信,她翻着年尧的记忆,将那一封封充满拳拳爱意和满心思念的信一一展现,还不死心地读了起来:
“清正元年一月,朕实在想卿…”
“清正二年五月,朕实实想卿…朕就是个小气鬼…”
“清正三年十月,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才能够上对天地神明。尔用心爱我之处,朕皆体会得到…”
“清正五年三月,朕亦甚想你…”
“这五年间,他说了多少次想你!你都记在心里呢!”蒙面女子神情激动,言辞恳切。
蒙面女子见年尧不为所动,继续哄道:“你一定还记得,有一次,他怕你被旁人欺骗,在回复你的折子里用了朱批回复:你向来认人眼目不甚清楚,不要叫人哄了,人最难信的!——你看,他多么关心你啊,你怎么会不爱了呢?”
“还有,他平日里日理万机,还会在空闲时给你洋洋洒洒写几页他编写的刘老道的故事,只为‘闲来令你一笑’。桩桩件件,你都不在乎了吗?”(注)
“他信中都说了:人最难信。我如今信不过你,也信不过他…”年尧虽面露笑意,可眼神却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