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柔山秀水,满城繁花锦绣,太阳带着温暖宜人的光普照天地,天空万顷一碧,大地灿烂宁和。
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春日踏青郊游,杏花开满枝头。
谢筠结了两三好友,趁着春日尚好,郊外踏青。
行至一处凉亭,拿出两三壶好酒。欣赏起周边的风景,谈论起周遭的趣事。
如今最甚嚣尘上的,仍是前段时间的长安才女拒了一门提亲的事。
原因无他,这几日长安城内无大事发生,都是些芝麻大的小事。远不如这件事来的轰动和有趣。故而,这件事的热度,像是有人操纵一般,迟迟无法淡去。
但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囫囵知晓个大概。如今,当事人在场,便趁着休息的机会询问了起来:“谢兄,听说当日于才女拒亲之时,你也在现场?”
谢筠一听,便觉得有些扫兴。于是,婉言劝道:“今日出游,只赏风景,不提其他。”
这话一出,提问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他原以为能得到第一手资料,去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吹嘘一番呢,这什么也不说,可如何是好?于是,他使了个眼色,给同行的其他人,示意也上去问问。
在场的人,谁不想听些未提起过的事情呢?于是,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谢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于娘子是你的徒弟,便是我们的小辈,关心小辈,理所当然嘛!”
说完,便看向众人。只见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一致要求谢筠详细说说当日的情况。
谢筠自知再也无法推脱,便避重就轻得说道:“王于两家住得近,两人之间不免有些接触。但也只是小时候的友谊,如今人都大了,那王家小子不知为何会错了意,便有了这场闹剧。”
“如何会错的意?我可是听说,于娘子可是收了人家的银簪子呢!”众人见谢筠说的跟自己听到的大差不差,便知谢筠刻意隐瞒了一些。没办法,只能自己问了。
人都是这样,对于他人的八卦,打着关心的名义,必要刨根究底,问出些自己想听的话来。
“银簪子的事情我不清楚。”谢筠也是三十而立之人,对于他人的咄咄逼问,均以不清楚,不明白,不在意的懒散姿态糊弄过去。
但有一事,他很坚决,也一直将此事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只见他态度强硬道:“于微安也算是我半个闺女,她的亲事,必定是要经过我的同意的。王家小子那事,也是我不同意才拒了的。”
众人见谢筠再也不愿多说,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李励见气氛有些尴尬,只能打了个哈哈,一笑而过:“要当谢家的女婿,可不容易哦!”
李励此人便是之前邀请谢筠来长安游玩之人。李励也是成郡人士,人在长安也只是因要走仕途关系,才留居长安多年。如今也算在长安做了个小官,虽是长安小官,也算是在天子脚下,达官贵人遍地,总能抓住机会,更进一步的。
李励与谢筠虽相差十岁。眼界见解却跟谢筠意味相投,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两人是在成郡一茶楼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好友。这一相交,便是五年之久。
此次踏青,便是李励提出来的,他见谢筠人生地不熟,便邀请了他一起。后来又觉得光两人踏青无趣,征得谢筠同意后带上了几个平日里处得来的朋友,原本只是想代为引荐,却不想弄出这尴尬的事情来,作为中间人,他也只能笑着将此事掀过。
此次踏青,是李励提议的,也是他筹办的。在座众人虽算不上各个聪明绝顶,也可以算得上的出类拔萃。故而也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如今有人递了梯子,就顺势下来了,不再提及此事。转而说起其他趣事来。
玩笑间,酒尽壶空。几人还有些意犹未尽:“这酒不错,谢兄,是何处买的?改日多提两壶来!”
谢筠亦有些醉意,笑到:“这酒是于家大婶所酿,可是有钱也买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