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项圈哪儿买的?”给徐六筒搞一个。
吴越:“父王赏的。”
吴岭出手必然不一般,段晓棠果断打消念头。
薛恒领着一群人过来打招呼,“世子、范将军、段将军。”
这会才发现先前吴越抱着的哪是包袱,分明是个孩子,现在在段晓棠怀里了。
吴越:“怎么来这儿了?”
薛恒:“陪老家的亲戚们出来走走。”
吴越:“长生呢?”
薛恒:“六哥回山上看望师兄弟们去了。”
吴越转向后头的薛宇达等人,“明日吏部授官的任命就下来了。”
薛宇达拱手道:“谢世子提携!我等铭感五内。”
吴越:“你们该得的。”希望明天过后你们还是这想法。
吴岭视察诸卫水训归来,虽然不乏戏水消暑的心思,好歹凫水学的七七八八,以后谁还敢说南衙的军队是旱鸭子。
吴越等人见人过来,赶忙行礼,口唤“父王”或“王爷”。
唯独段晓棠直愣愣抱着一个孩子,弯腰不是,不弯也不是。
吴岭见一群年轻人,认识或不认识,隐约猜到来历。只对吴越道:“日头大,别带宝檀奴在外头晒,使人送她回去吧!”
吴越躬身道:“是。”
段晓棠范成明偷摸对一下眼色,幸好吴岭认出了他的孙女,别管是真认识还是认出了项圈,总之认对了。
这要是认错了,以吴越的小心眼,不得再记个十几年!
吴岭骑马远去,吴越和河东子弟说着客套话。
宝檀奴终于无法忍受不甚舒服的怀抱,再多不值钱的草也哄不好了,恰逢一只蜜蜂“嗡嗡嗡”飞过。
种种不利条件叠加,宝檀奴决定“不忍了”,破口大哭。
“哇哇~”
哭声刺耳,段晓棠身体不自觉后仰,五官皱在一起,吴越冲过来时,只有一句苍白的解释,“不是我弄哭的,刚刚有只蜜蜂……”
吴越脱下外袍将宝檀奴裹在其中,抱在怀里,手上轻轻地拍哄,“不哭,不哭,父亲在呢!”
再问段晓棠:“蜇了她?”
段晓棠刚释重担缓缓精神,“叫了两声。”抱孩子比打仗还累。
吴越松口气,抱着宝檀奴原地转起来,一边轻轻地哄着。
也许是有特殊的哄孩子技巧,三五几下果然不哭了。宝檀奴只轻轻地哼唧两声。
吴越:“宝檀奴饿了,我先带她回去,你们自便。”说完不理会一堆人反应,抱着孩子就走。
待人走远,确定听不见声音,薛恒才敢张口,“以前只听说养在世子院子里,不知道是他亲自带的。”
那抱孩子哄孩子的姿势,一看就是熟手。
别说大家公子,大家的娘子也不会亲自带孩子。
范成明嘴一歪,“我也不知道啊!”
段晓棠关心另一点,“王府离这儿挺远。”跑回去孩子说不定饿得只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