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段晓棠回答,在外头溜了一圈回来的白隽经过,放话道:“不用问,我家三娘马球打得极好!”
问,就是亲爹的自信!
白隽豪气道:“你们尽管投,输了我担着。”
武俊江:“梁国公,那倒不必,三娘子的本事我们都明白,必得魁首!”
“给我压到白三娘头上,全压!”本来他的选择也不多。
庄旭作为后勤大主管,怀揣“重金”过去投注,过了好一会才回来,感慨道:“幸好投的都是熟人,只永思娘子费劲了些。”
孟章:“怎么,人很多吗?”
庄旭摇头,“非也,辨认名字花些时间。”
要买谁进球最多就得投到本人身上,偏偏后宅女子交际,多以某夫人某娘子称之,再不济就是某人之妻、某人之姊妹或某人之女。
这次没有将官的母亲参加,算算年纪,至少是三十往上四十开外,和年轻人没法比。
投注投到本人头上,夫人娘子们的本名忽的露出来,差点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幸好其他三个都是熟人,庄旭恰巧知道名字,还记得全永思的岳家姓氏,刚好只有那一个,不怕认错人。
吴越嫌隔壁帷帐太清净,索性带着人过来。两头的候场区各自走出十余骑。马匹并骑,整齐划一。
阳光洒落在校场上,照耀着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们,她们手持精致的马球仗,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比赛。
宁封见校场一个中年贵妇人一手捧球一手执杖走到中间,做出击打的动作,“这就开球啦,巡场呢?”
马球比赛开始前,参赛者都会骑马绕行场内数圈展示风采。
庄旭:“你觉得让场边观众给骑手投掷鲜花,合适吗?”
女子不管未婚还是已婚,旁人对她做出类似行为,在世人眼中都显得轻浮失礼。
男女比赛定然有不同的地方。
吴越:“开球者何人?”
庄旭辨认一会,“好像是徐大的姑母。”一碗水端得够平的。
话音刚落,球被高高击飞,比赛正式开始,一个绿衣骑士快速挥舞球杖,将球击往红队球门的方向。
先落一筹,范成明着急道:“谁抢球啊?”
庄旭:“北衙那边领头的是裘夫人,应该是她!”
女子们策马奔腾,动作矫健而优雅,马球在她们手中翻飞,每一次击打都充满力量与技巧。时而紧追不舍,时而巧妙传球,配合默契,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谁能想到先前她们只零星训练过几次呢。
看客们一个个心急难耐,薛曲:“原以为是花架子,结果一开始就打出火气来了!”
若手上拿的不是马球仗,而是刀剑,这会恐怕已经开始杀人了!
卢自珍斜靠在椅子上,缓缓转动酒杯,慢悠悠道:“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场上这批女子,能把南北衙近一半的将官打趴下!”
边景福急忙找补:“大将军,将官们倒也没那么没用!”
卢自珍不以为意道:“那就四成吧!”
卢自珍是不在意,范成达是恨铁不成钢。冷哼一声,“若以裘夫人白三娘为标杆,得刷下去七八成。”
左武卫的将官们一个个恨不得和鹌鹑似的缩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