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另一位妯娌轻声细语地提及,“二十一娘信中倒是说,夫婿的几个兄弟秉性纯正。”
二十一,是王玉耶在族中的排行。
王玉耶的信,不是保媒拉纤,而是让王家放心,冯睿达的兄弟们不会助长歪风邪气。
羊霞绮老生常谈,“李二郎可曾娶亲?”
托冯睿达在并州放荡的福,诸人对他的家世了如指掌,无需再多言解释。
林婉婉深吸一口气,“没有。”
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李君璞的姻缘红线,系在并州?
羊霞绮压根不关注李君璞现在的职务,只问道:“李二郎兄弟妯娌是何出身?”
林婉婉如实相告,“李家大嫂早逝具体情况不甚清楚,李三娘子姓王,是在涿郡任上娶的。”
弟弟越过兄长先娶亲,显然其中有些曲折。
旁边一人沉吟道:“涿郡一带没有显赫的王氏家族。”
这句话之后,再无下文。
林婉婉脑子转了许久,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王宝琼出身不显,和她做妯娌跌份。
这种减分项闻所未闻。
王玉耶本人都没意见,平日打牌闲聊来往勤得很。
林婉婉自觉脑子跟不上,拖延一会找了个借口离席出去散心。
校场上的比试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陶富康最终还是未能打破天花板,当标靶再向后移动十丈,遗憾未能正中靶心,只得第三。
他抱着作为奖励的弓箭,满脸笑意地回到队伍中。
左厢军主将段晓棠不在,宁岩做起老好人安慰道:“诸军精锐尽出,你能有此表现已属不易。”
陶富康没有半分颓丧之色,笑呵呵道:“属下也觉得今日发挥远超平时。”
平日什么水平,心里有数,今天属实超常发挥。
吕元正:“看看你新得的弓。”瞟一眼,“眼光不错,选了一把雷音弓。”
陶富康没见识底蕴,挠头憨笑道:“属下也是看它顺眼才选的,并不知道它的来历。”
吕元正耐心解释道:“这是来自南方的特制弓箭,每当箭矢离弦之时,都会发出雷鸣般的声响,能在战场上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
陶富康连忙尝试拉动空弓,果然能听到一阵比寻常弓箭更为响亮的声响,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大营一试身手。
范成明这会醒了过来,迷糊道:“隐匿类的任务可不能带这把弓。”
打草惊蛇,拉弓惊敌。
陶富康连连点头,“属下明白。”
武俊江:“惊不惊动,都是一种选择。”
吕元正继续关注着场上的比试,“你们看看人家的骑射是怎么玩的?”
原地射箭虽然巧妙,到底比不上骑射能玩的花活多。更考验骑手的技巧和胆识,也更能展现出风采。
右武卫派出的代表是温茂瑞,但他们押注的时候很没有同袍爱的全压白湛头上。
这一举动让坐庄的人误以为南衙是表态鼎力支持白隽在并州的事业。
哪料逗乐子的南衙将官们只是为了赚一点加餐钱。
吴越高坐台上,怅然道:“当初我封世子,王府宴会上白二公子露了一手骑射功夫,如今想必更加精进了。”
说来没有几年,却全是物是人非之象。
白隽谦逊道:“他小孩子闹来玩的。”
吴岫回忆往昔,“也是子承父业,有你当年几分风采。”
吴越对此言持保留态度,吹捧的话不知听过多少,真假难辨。
轻轻靠在扶手上说道,“学成文武艺,都是为国尽忠罢了!”
白湛擅长骑射正好可以在征讨突厥时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