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还在绵绵下着。
怀里的姑娘已经累得沉沉睡去。
眼角还残留星泪点点。
萧聿从后面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堪堪一握,他亲吻她的眼角把眼泪全部吃干。
还想亲,但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他轻轻放开了怀里人。
原本微微勾起的唇角,慢慢的冷凝了下去。
一双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
“王武。”
不一会,屋里有暗影显现,“殿下有何吩咐。”
……
第一声鸡啼响起。
屋里又有了一点声音,窸窸窣窣。
萧宜宁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柜子前穿衣,宽肩窄腰,挺翘的臀,结实修长的腿。记忆回笼,她猛的想起什么,就要坐起来。
可是一动,又跌回了床上。
她这是经历了什么。
身上没有一处不酸,许是听到她的动静,他转过身来,“醒了?”
明明昨夜使力的是他,可他却不见半点憔悴,目光幽亮得惊人,一身玄色的锦袍更是让他看起来俊美如妖。
一夜荒唐的画面瞬间攻击了她,萧宜宁脸上爆红像煮熟的虾,移开目光,“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会被发现。”
天,这是她的声音?嗓子都沙哑了。
“怎么,穿起裤子不认人了?”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有些不悦抬起她的下巴,“昨夜你可是——”
“啊啊,不要说了。”萧宜宁捂住耳朵,“反正你给我缓缓,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
现在肯定是不能被发现的,那她不是白挨一晚上了吗?呃,虽说,不算挨,还挺,挺……
看她都快哭出来了,萧聿神色柔和了些,“那好,让福儿送你回去。”
“不用,福儿还是跟着你去贡院吧,借我两个护卫就行。”
萧聿点点头,“好。”他看着她,耳根也微红,“要我抱你出去吗?昨夜我有点过分了。”
说到这个,萧宜宁瞬间激动,挥着拳头,“何止是过分,都——”看到他嘴角的笑,她忽然住了嘴,啊啊啊,她不活了。
他把她搂过来,“下次会好很多。”
萧宜宁脑瓜轰隆隆响了起来,这什么虎狼之词,谁跟他有下次。
亏他这个将要考状元的人说得出来,什么冷清自持,恭谨有礼,不近女色,都是假的,“快走,不然要迟到了。”
火烧眉毛,他怎么一点不着急?
她推着他,却还是被他掰着脸吻了一小会。
吻毕,他把一小瓷瓶的药膏放到她手里,“我跟金大夫要的,你要是自己涂不了,我帮你,迟一下也没关系。”
啊啊啊啊啊!!萧宜宁发出土拔鼠尖叫,用枕头扔他,“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别考砸了。”
萧聿笑了笑,“不会,我会想着你的。”
这是什么谬论,想着她更考不好了。
她那一万,哦,五万两银子啊。
而不给她取笑他的机会,他已经走了出去。
萧宜宁好一会才平复过来。
扶着墙,趔趔趄趄的走出卧房,这才反应过来,隔着一条街就是宸王府!
真是命运弄人,本来咫尺的变天涯,本来天涯的变咫尺。
赫连挚绝对不会不知道昨日宫里发生的事,说不定追杀的人有他的一份。
他会不会猜到他们来了曦王府?虽然有金大夫作幌子,但这人跟他老子一样多疑。
“春怜,我们爬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