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推了与宁安伯府的婚事?如今,谁不知道,陛下有意抬举宁安伯府,洛姑娘又因为医术屡次得陛下青眼,还救过你。说句不好听的,殿下根基尚浅,不正好借助宁安伯府,为自己谋前程吗?”
说着,他如炬的目光看向赫连聿,带了点探究。
不仅是他,其他人的目光也差不多。
眼看赫连聿的视线像是要朝自己看过来,萧宜宁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好在,赫连聿的目光又收了回去,笑道:“本王野心不大,宁安伯府也不是本王想要结盟之人。”
这话有点矛盾。
前面像是表情自己无意争春,后面又让人感觉宁安伯府不值得他结盟似的。
荣国公眉头一跳,眸光一闪。
“原来如此。”
赫连聿点点头,“告辞。”
回到碧瑶苑后,双喜比萧宜宁还开心,“小姐,曦王的意思是不是,他要么不争,要争就争最大的同盟,而放眼大颖,还有哪家比咱们家更大的呢。”
这不是吹嘘,萧家的势力,大得让皇帝都忌惮的。
“然后,殿下的意思,不就是小姐才是他——”
“你一个小小的侍女,管那么多做什么,给我洗点枇杷吃吧。”
大哥知道她爱吃,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好多又大又圆的枇杷给她。
在廊下吃着酸甜多汁的枇杷时,就听到红红响亮的叫唤,“来了”,“坏蛋”“来了”。
吓得萧宜宁咕噜一声,把偌大的枇杷核给吞下去了。
来人一下就飞到她跟前,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吃那么急做什么。”
“明明是你吓的我。”萧宜宁看看左右,把他拉进屋子,“这个时候,你不避着点,来做什么?”
他皱眉,“为何要避。”
“因为——”对啊,之前没定亲,只是有个婚约,现在连婚约都没了。
“再说,不是你猛抛媚眼让我来的么。”
萧宜宁:!!“谁对你抛媚眼了。”
他但笑不语。
要命,萧宜宁心跳有点快,只好转移注意力,“你为何当众拒婚?这对一个姑娘很没面子,万一她怨恨在心,报复你呢。”
赫连聿一双深眸漆黑不见底,面色变得有点清冷,“她为难过你。宁安伯府婚宴那次,和陛下御书房问话那次。”
萧宜宁心头一跳,“所以,你是为我出气。”
“嗯。”
“哦。”
“就这样?”
“那你想怎样?”萧宜宁转过头去,唇角勾了勾又压下,“但是,人家也帮过你,你不怕人家说你以怨报德?”
“所以我已经手下留情。”赫连聿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告诉她,“况且她为难你的事与帮助我的事,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人家未必这么想,觉得你不厚道。”
“然后呢。”
“你就不怕她去找陛下,请旨赐婚?”
赫连聿轻笑了下,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你这是担心我被抢走吗?”
萧宜宁脸上一红,“谁担心,你爱跟谁跟谁。”
“当真?”他掰过她的下巴,这个傻姑娘,把自己唇瓣都咬肿了,这时因为沾上枇杷汁液而泛着水光,更加莹亮潋滟,“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