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二三十人。其他百姓纷纷赞扬他们和洛姑娘的义举。
那公子道:“还是姐有号召力。”
洛青窈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那就辛苦各位了。”
可是这次,他们还有这样的运气吗?
萧宜宁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土屋里,身下躺着地方硬邦邦的,低头一看,难道是传说中村里才会有的土炕?
“姑娘,你醒啦?”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来,把药喝了吧。”
萧宜宁往里面缩了点,“你是谁,这是哪里?”
这一动,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了,一身灰色的麻布裙子,府里倒夜香的下人都不穿的。
老妇人穿的也是灰蒙蒙,看起来比她的还粗糙,“这是我家,村里人都叫我花大娘。”
“花大娘?”萧宜宁脑子有点迷糊,不对啊,她不是跟赫连聿一起吗,难道是她做梦了?
“有没有一位公子——”
“你是说你夫君?”花大娘放下药碗,“他染了风寒,不想传给你,就睡隔壁屋子去了。”
萧宜宁心头刚一松,又是一揪,“风寒?我去看看他!”
“哎,不急不急,先把药喝了,不然你夫君会生气的。”
那人生气的样子她和老伴都怕了。
萧宜宁哪敢喝啊,匆匆下了地,跑去隔壁。
简陋得只有一张土炕的屋子,年轻男子正躺在土炕上,像是睡着了。
萧宜宁放慢了脚步。
原来她不是做梦。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花大娘,他发热了,这里有驱寒的草药吗?”
花大娘道:“已经喝过药了,不过没那么快退热,姑娘莫急,再等半天看看。”
“好,谢谢你了,我这——”她只掏到那枚簪子,但这不能给,“我们回去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花大娘笑得那叫一个淳朴,“不用不用,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天爷!你夫君不把我这院子拆了就谢天谢地了。
大婶出去后,萧宜宁握住他的手,手是烫的,摸摸他的胸膛,胸膛也是烫的,可能已经在散热了。
夫君?亏他说得出口。
“摸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只见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眸,清凌凌的,但漆黑的眼珠子像天地间最美的宝石,浸润在一池温水里,透亮,魅惑,这是人吗,是分明是醒来的水仙。
萧宜宁这次没躲,反而凑近了些,微红着脸,“没,再摸一会。”
下一瞬,她“啊”的一声,整个人被搂得一个翻身,往里面躺在他怀里,背靠着他,他身上的灼热穿到她背上,跟火炉似的。
“你做什么呀,还病着呢。”
“嫌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刚才那个大婶说:你夫君染了风寒,怕传给你,睡隔壁屋子了。”她学着那大婶的语气,但带了一点打趣的味道,顺便挣扎两下。
脖子后的呼吸愈发灼热,“嗯,那你现在是来陪你夫君睡觉的?”
手不安分的滑进她的衣领。
她穿的衣裳有些宽松,没两下衣领就被他撑开了,香肩半露,接着嗯的一身从她嘴角溢出。他的手烫在肌肤上,太烫,有种奇特的触感。
胸前两只绵软仿佛着了火的山。
“别,别揉了。”萧宜宁转过来双眸雾蒙蒙的瞪他,捶了几下,“你个坏人,我看你就是想过病气给我。”
他轻笑一声,呼吸在她鼻尖上,“知道我到隔壁屋子睡的真正原因吗?”
“是,是什么?”鼻尖被他呼的有点痒,哪儿都痒。
赫连聿手上揉搓的力度稍微加大了些,惹得她又一声娇哼,“因为哥哥怕自己忍不住。但现在你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跑了。”
“你——”萧宜宁脸上的绯色一路烧到耳后根,有些生气的说,“你还是好好歇着吧,歇好了我们赶紧走。”
什么人啊,都病了,还想这个。
“走去哪?外面马上又要下雨。昨日下了一整日,上游河堤都决口了。”
“什么!那怎么办?我们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他少见的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你不是让我带你私奔吗?”
“你还当真?”
“当,我们趁机清净几日。”
萧宜宁才不觉会清净呢,瞧——“不行,你病了。”
“这样可能会好得快一点。”说着在她肩膀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的吻。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热烘烘的吻,像火苗一样,在她肌肤一簇簇燃烧。
“不要嘛……”萧宜宁躲着他亲在耳垂的唇,“这到底是哪里?嗯?”
忽然,身前一阵阴凉。
她睁眼看见他下了地,去把那门闩上,很快又跳了上来,把她搂在身上,“哥哥有点累。”
萧宜宁松了口气,“累的好,累就好好歇着!”
“所以你来动。”
萧宜宁:“……”
啊啊,她想打死他。
下一瞬,他拉过她的手。
“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