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楚皇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朕和皇后都见过你的夫人，当初她分娩时，我们就守在门外，她怎么会是四方城城主？”

“我夫人只在镇国公府住了一年多，生下宁儿后，她就离开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就是四方城城主。”

王凯旋瘫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摇头：“等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死于联军刀下。”

“我没能救下她的性命已经无比自责和愧疚，又如何能纵容将士抢劫她耗费心血打造的四方城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楚皇终于明白王凯旋当年为何一无所获了：“朕现在能理解你了，早知道弟妹是四方城城主，但朕当年绝不会参与联军，反而有可能让你去援救四方城。”

“若是我当年知道她是四方城城主，那我就算同时向诸国开战也定要保下她的性命。”

王凯旋苦涩一笑，悔恨道：“只可惜，她为人骄傲，对信仰无比虔诚，宁愿死也不曾说过她的身份，更没有向敌军透露过她与我的关系。”

“用她的话来说，她是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不可能为了苟活违背理想，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在生下宁儿后毅然决然地离开。”

“四方城城主惊才绝艳，差点以一城之力统一天下，她的确是个奇女子。”

楚皇丝毫不掩饰地对四方城城主的赞赏，无奈道：“只可惜，她的所作所为严重损害了诸国权力掌控者的利益，更是意图颠覆传承千百年的皇权，注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她不肯向你透露真实身份也是在保护你，倘若让其他诸国知道她与你和东楚国的关系，那东楚国也有可能被诸国联手覆灭。”

“没人愿意四方城中的那些恐怖东西落在一个国家之手，毕竟谁到知道四方城的那些东西……”

“不对啊！”

说到这里，楚皇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楚皇：“难道王宁研发出来的那些新奇东西，都与四方城有关？”

“细盐，蒸馏酒，水泥，新茶这些可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难道你当年隐瞒了你在四方城中的收获，秘密传授给了王宁？”

“陛下不要胡思乱想。”

“我可以保证我儿子没有接触过四方城的任何东西，而且他研究出来的东西在四方城中都不曾出现过。”

王凯旋连忙摇头，话锋一转：“不过我夫人的确是一位奇女子，她极有可能以某种我们不了解的手段将她掌握的知识和思想传给王宁，让王宁可以生而知之。”

“也许正是因为她的手段才导致宁儿憨傻了十五年，不然我也无法解释为何宁儿恢复神志后能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如此说来，你当年看似在四方城一无所有，可实际上却是得到了四方城的最大遗产。”

楚皇一边揉搓被打的脸颊，一边兴奋地说道：“虽然其他国家从四方城中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但他们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钻研，摸索着用于本国。”

“王宁却是生而知之，只要他愿意就能将他脑子里的东西用来造福国家和百姓，而且我觉得王宁掌握的东西可能比弟妹还要多，毕竟他弄出来的很多东西连四方城都没有。”

“哈哈哈，我东楚国憋屈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发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