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客厅和卧室分开,大到夜里静悄悄,我觉得很孤独。
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我很恍惚。
我想起温叙言最后那句话。
“阮桢,这么多年希望你长了个脑子,不然真的辜负了老师和师母的基因。毕竟……姜明初的确不是个玩意儿,全世界的人都看得穿,只有你,像个智障似的拉不回头。”
我觉得温叙言说的没错。
我以前是没长脑子。
现在想想,我爸妈当初的反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姜明初并非良人?一个人道德品质的败坏,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是他本质就坏。
而恋爱脑的我,沉浸在姜明初的糖衣炮弹里难以自拔,哪怕身边所有人都反对,我也觉得姜明初天下第一好。
但我不得不承认,从认识之初到发现他出轨这些年,姜明初对我是挺好的。
我对他,也是真的喜欢。
要是没有这些事情,我真的以为,除了婆婆有些难以相处,我的爱情和婚姻,几乎完美,羡煞旁人。
可出轨的男人,就是一团垃圾。
我无法接受和一团垃圾继续生活。
我要离婚。
马上。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我拢好衣服去开门,发现竟是客房服务。
管家很是恭敬客气地站在门口,温声细语地说,“阮小姐,这是您的燕窝粥。”
我刚想说我没点粥,管家又说,“另外,阮小姐,这是温先生让我们给您送上来的。”
管家将一个纸袋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头是碘伏和医用棉签,还有创可贴之类的处理伤口用的东西。
你们瞧,温叙言虽然冷酷毒舌,但他真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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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很早起来退了房,用温叙言给的现金打车回了家。
既然已经和姜明初撕破脸,他在外头又有了相好的着急上位,我想和他谈离婚,应该很容易吧?
等离了婚,我再去调查孩子产检出问题的事儿。没他姜明初,我一样可以搞清楚事实真相。
走到家门口,昨晚我遗落在门口的那只拖鞋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心里一阵钝痛。
好像那只拖鞋如同被遗弃的我,无人问津。
正当我准备敲门时,里头忽然传来婆婆和姜明初说话的声音,他应该正准备出门,婆婆追到门口来。
于是我放下手等他开门。
“明初,妈就想不通了,昨晚的机会多好啊,你干啥不跟阮桢那贱人把婚离了?反正她肚子里的贱种,咱们已经下药弄死了!还等什么呢?她一个死了爹妈、又没亲戚帮衬的女人,有什么好顾忌的?妈是一天也不想跟那贱货一起过日子!”
我听着门内传来的声音,脑袋忽然炸开。
下药?
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