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他,“对了,我在查那天晚上华尔道夫酒店的监控和入住人的信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你妈妈这边,我可以再多安排一些刚需用品。”
姜明初沉着脸,咬牙启齿地问我,“你就这么想知道那晚跟你春风一度的男人是谁?”
我摇摇头,“姜明初,你错了,我没有一定要知道——那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知道了又怎样呢?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比如……你其实知道那晚那个人的身份,但因为某种原因,你不敢告诉我。”
其实我是胡说八道的,我根本不知道姜明初知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我只是炸他一下。
没想到姜明初顿时脸色沉了沉,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没错,阮桢,我是知道那晚上的男人是谁!可你想知道,就必须跟警察说你不计较我妈对你做的事情,放弃对我妈的起诉,否则,就算是我死,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半分那个人的信息!”
我狐疑地看着姜明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姜明初冷笑说,“你不用在这里试探我,那天晚上的监控,在我手里。不过,这和我杀害你父母,你肚子里的孽障等等所有事情都没有关系——所以,你休想用警察来威胁我说什么!”
“姜明初,所以你刚才那么哭着求我,是在跟我做戏吗?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我冷笑,“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阮桢,哄骗不成,你就威胁?你真是小看我了!”
姜明初皱眉,痛恨地看着我,“你想报复我?”
我不由地笑了,“报复你?姜明初,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今天来看你,告诉你蒋溪的目的,你还不明白吗?我是来可怜你的。”
姜明初一愣,表情很难看。
我冷着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我特别想看看你知道自己被蒋溪耍得团团转之后,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对了,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蒋溪说你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千方百计的对她好,求她不要分手。她还说你死缠烂打的样子让她恶心。她问我懂不懂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是粘在头发丝上的口香糖,甩也甩不掉,令人作呕。”
姜明初整个人木在原地。
我趁机再扎一刀,“本来这些话,我不准备说出来让你难受的,但你刚才的表现让我觉得,你这种人,不配任何怜悯。姜明初,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