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阮桢。温叙言,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说完,我伸手去想把他扶起来,但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摇摇头,抗拒地说,“我不去医院。”
他虽然生病着,但力气还蛮大的,看得出来他真是抗拒去医院。
“可你现在烧得厉害,必须去医院呀,温叙言,咱们听话,好吗?”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用安慰小孩子的语气说,“我带你去。”
温叙言虚弱看着我,仍然摇头,“我不去医院。”
“温叙言,你要退烧才行……”我皱眉道。
“不去医院,”温叙言一遍遍虚弱地重复,“我不去医院。”
那一瞬间,我在温叙言身上看到了一种很难用词语形容的脆弱感,我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医院承载了多少可怕的不愿意面对的回忆,不然就温叙言这样的性格来说,怎么会这么轴呢?
他前女友在医院甩了他?
他白月光……死了?
但现在不是八卦别人秘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给这家伙退烧,要我是个男人,我就直接给他扛起来送医院了,可温叙言这身高,这体重,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于是我只好立马去一楼的储物柜里四处寻找家用医药箱,然后按照百度上的物理退烧的办法,打了水给温叙言擦拭身体。
找办法的时候还好,我都没想到什么尴尬的,可等我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到温叙言床前,我忽然一愣,这怎么搞?
擦身体不可避免的需要亲密接触,还得扒开他的衣服,这……这不是为难我吗!
温叙言又不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啊!
要不叫周阿姨来?
可这大半夜的,周阿姨来也晚了吧。
丛也也在医院走不开。
算了算了!!!
就当我自己是医生吧!
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那就是一具人类的躯体!
此时此刻,温叙言是个病人!虚弱的病人!我照顾他,是情理之中,
再说了,他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找到机会回报,好不容易有一次报答他的机会,我在所不辞。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后,我鼓起勇气,坐到床沿边,轻轻拍了拍温叙言的胳膊,“温叙言,我要帮你用酒精擦身体,就需要脱掉你的衣服,帮你把湿衣服换下来哦。”
温叙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眉头还是拧着的。
我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撩起温叙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