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总是能见招拆招。
“王喆对于庞清玥来说,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引爆。她现在最怕王喆在住院期间,发生让她坐立难安的事!”想到这里,我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时候该施砚出场了!”
施砚是圈内大佬,他死咬庞清玥多年,终于发现她的“破绽”,庞清玥会寝食难安,或许铤而走险,在医院动手。
在医院安插人手,比庞氏要容易许多。我们可以守株待兔,静等庞清玥自投罗网!
说完,我抬头看向温叙言,好似在等待他的夸奖。
温叙言满眼欣慰,“有进步。”
我跟拿到糖的孩子样,一张脸笑开了花。
倏然,我面色一僵。为了掩饰尴尬,我轻咳声,看向窗外。
我刚刚的反应一遍遍在脑海中掠过,我如坐针毡,几次想要找借口,让司机停车,逃离车子。
温叙言好似没有看到我的不自在,他姿态随意,目视前方。
未几,我冷静下来。
在他面前,我里子面子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不在乎再多一次!
几分钟后,车子驶入绿地大厦地库,等下车那一刻,温叙言进入工作状态,跟我核对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
我收起小心思,应对自如。
……
中午,施砚按照温叙言的指示,以探望王喆的名义,去病房见他。
时隔多年,王喆一眼认出他。
施砚名声在外,王喆怕他纠缠当年的事情不放,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一位老朋友,知道你生病,来医院看看你。”施砚把果篮放到床头柜上。
“我……我不记得,有你这样气派的朋友。”当年王喆和另外两个同伙,将施砚揍得鼻青脸肿。如今施砚成了一名专供刑事案件的律师,他气场十足,一张如同覆着一层冰霜的脸,具有一定的威慑力。在施砚看向他时,微微缩了缩肩头。
施砚看出他的紧张,来到床边,帮他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肩头。
施砚温柔体贴的动作,让王喆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他本来想说“谢谢”,那句充满警惕和害怕的“你要做什么”脱口而出。
施砚给他抹平被子上的褶皱,“只是给你盖被子,你不用紧张。”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你不想跟我聊聊?”
施砚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喆。
“我不认识你,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你的赌债是庞清玥帮你还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能够成功戒赌的人是凤毛麟角。”
“你怎么知道赌?”
王喆将赌马的事隐瞒的很好,他自认为除了庞清玥和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庞清玥是个女强人,这些年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她阅历多,自然知道赌徒是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我跟她保证戒赌,就一定能做到!”
“你做不到!你手中有她的把柄,你仗着这一点,认为她每次都会为你出钱善后。你不会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