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具尸体,又不会跳起来。”施若男安抚。
薛玉凝……
施若男在安慰人这方面真的是先天不足。
她双手相扣抵在额头上:“我怕那样的尸体,是因为我怕造成那样尸体的人。”
施若男不说话了。
说真的,罗贵妃不喜欢陈娇奴,毒酒、白绫都可以,竟然派人对陈娇奴用了梳洗之刑,的确太残忍。
“她……这是在警告!”薛玉凝慢慢的说。
上次武功侯府的事,罗贵妃吃了一个闷亏。
如今寿王和国公府世子争一个妓子,加上勇王在一边煽风点火,定然会让罗贵妃怒不可遏。
罗贵妃这是在警告所有人,这就是惹了她的下场。
施若男听到薛玉凝这样说不说话了。
陈娇奴出殡动作很大,毕竟是温厉亲自送灵。
但是京城的人不是被温世子的深情打动,而是来看笑话的。
“要说这温世子还真是一个情种。”
“情种有什么用,还不是把人送给了寿王。”
“啧啧啧……寿王想要,谁敢不给。”
……
众人议论纷纷,把事情说的越来越玄乎。
“你们还不知道吧?”一个人神秘的说“那陈娇奴可是死于梳洗之刑。”
一边的人听到这个吸了一口冷气。
梳洗之刑和凌迟处死不相上下,甚至比凌迟更为残忍。
“她要是不进王侯门,如今还是京城无双的陈娇奴。”一边的人感慨。
“可不是吗,什么人有什么命。”
……
温厉一路出京城,京城的百姓也议论了一路。
薛玉凝站在人群中听他们议论,在普通人眼里,陈娇奴如今的下场成了活该。
她下午到陈娇奴的墓地的时候,温厉已经在远处的河边搭了两个行障。
“少夫人里面请。”春和看少夫人站在行障门口张望。
薛玉凝进了行帐,里面空间很大,日常所需也有。
这么短的时间里,温厉准备的倒是齐全。
“少夫人在这里休息一下,奴婢去准备晚饭。”春和行礼退下。
施若男环视了一下行障,一屁股坐在一边的蒲团上:“你看开点。”
“人遇到糟糕的事低落很正常。”薛玉凝表示自己看的开“你总要让我低落一下。”
“行。”施若男以前没发现薛玉凝竟然会多愁善感。
薛玉凝坐在一边的小竹椅上,她感觉所有人都在无声而激烈的暗涌里,只要身在其中,就被暗涌卷着身不由己。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薛玉凝都没见到温厉。
“咱们去河边走走。”施若男提议。
“我不去。”薛玉凝直接拒绝“每次我和你们走在一起,就是帮你们吸引蚊子的。”
施若男嘿嘿一笑:“那我在外面走走,你有事叫我。”
她掀门帘的时候差点儿撞到进来的温厉,放下门帘往后退了一步,瞬也不瞬的瞪了温厉一眼。
薛玉凝站了起来。
“出去走走。”温厉提议。
“好。”薛玉凝觉得温厉有话要和她说。
施若男……
不帮她吸引蚊子,这是去帮温厉吸引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