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个下午,薛玉凝带着余然回石榴院。
“这花木不是之前夫人让丢出去的吗?”一个杂役小声说。
“什么丢出去的,这明明是新买的。”管事严厉的说“世子和表小姐生辰,家里的花木都要换一遍。”
“是,是,是。”杂役不敢再说话。
薛玉凝站在那里听他们对话,心想这国公府的下人这么嚣张?
敢把国公府丢出去的花木丢出去再搬回来说是新买的。
“少夫人?”余然轻轻的叫了一声。
“不行。”薛玉凝转身又去楸木院。
温厉看薛玉凝刚走又气呼呼的回来,这个时间她都没到石榴院,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薛玉凝一脸严肃的坐在温厉对面,把自己刚才听到的对话说了一遍:“国公府的下人怎么能这样做事?”
采买有点油水薛玉凝可以理解,但是这样明目张胆也太过分了,当别人是瞎子。
温厉皱眉:“你确定?”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这话是我亲耳听到的。”薛玉凝确定“你对你家到底有多不了解?”
男人的确都不在意家中这种小事。
尤其是温厉,自小不怎么和父亲在一起,母亲也从未和他提过这些。
“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温厉没有多说。
“找我干嘛?”薛玉凝狐疑。
“商量一下这件事。”
“为什么现在不能商量?”薛玉凝想到温厉半夜把她弄醒就生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厉想薛玉凝就那么不想自己晚上去找她。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走了。”薛玉凝说完就走。
温厉……
一边的景明偷笑,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才收住笑。
薛玉凝没有直接回石榴院,而是在前院转了一圈才回去。
那些花木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也没什么变化。
不过薛玉凝也没怎么注意过这些东西,不确定自己想的到底对不对。
回到石榴院薛玉凝把向婆子叫了过来。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向婆子如今对薛玉凝更恭敬。
“家里在准备世子的生辰宴,你能否看出这一场宴席要花费多少银子?”薛玉凝问到。
向婆子沉思了一会儿:“以老奴之见,少说也要两万两左右。”
“什么?”薛玉凝噌的站了起来。
她给薛家还了一万两觉得够多了,没想到温家办一次宴席就要两万两。
向婆子看少夫人那么在意:“老奴再留意一下。”
“不用。”薛玉凝吩咐“关好石榴院的门,不要掺合别的事。”
“是。”向婆子不知道少夫人是怎么了。
向婆子离开,薛玉凝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温家一次宴席就要两万两左右的,刘氏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嫁妆?
虽然她的嫁妆也不少,却也不至于让刘氏这么不要脸。
难道刘氏之所以那么大方的给彩礼,是压根就没想让这些彩礼落到原主手里?
还是说……
温家其实已经不如表面那么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