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棋局白下,落子有悔。
他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我会扶持你家的产业的,算我弥补你。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一个下贱,丑恶的男人染指过。”
陆聿辰说完,扣上的大衣纽扣。
他目光不触及叶西棠,“你好好休息,外边的事你哥会处理,他若需要,我也会帮忙。”
说完,陆聿辰拉门出去了。
叶西棠无限眷恋地看着陆聿辰离去的背影,她深深地望着他。
她好恨,好恨陆予执,好恨叶西霆,好恨冷莎,好恨祈宁,她也恨陆聿辰,恨他的冠冕堂皇,可她确实不干净了,他嫌弃她无可厚非。
叶西棠与劳尔结婚也是守着底线,因为那不过是她获得法国绿卡的权宜之计。
对外,她说的是订婚,其实她和劳尔是结婚登记后又离婚。
她想拿到法国人的身份是为了规避风险,她不知道她回国后争夺陆聿辰会触及哪些法律底线,她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可叶西棠她没想到她守着的一切,竟然被一个疯子一样的老男人给毁了。
陆聿辰出去后,与叶晖交代一番合作事宜,与霍维瑀离开。
叶西霆则去看叶西棠。
叶西棠见到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你是个废物,你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
陆聿辰听到楼上女人尖锐的嘶吼声,他不着痕迹地勾唇浅笑。
他之前还对叶西棠被侵犯感到悲哀,而今看她恶毒诅咒祈宁,他觉得他的悲哀多余。
而今,她受的远远比祈宁痛不欲生要差得远。
陆聿辰仰靠在车后椅上,霍维瑀不出声打扰。
到了目的,宋景年将霍维瑀接下车。
他叮嘱秦骁,“送你家三爷回去,让他别去公司,好好休息几天。”
陆聿辰早上吐了血,又盯着叶西棠的事情,又到叶家谈所谓的“商业合作”,整整折腾了一天。
他很疲惫,身体透支也大。
回到沁心园,陆聿辰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
一旦空闲下来,他就会想祈宁。
他在想她落地后去了哪?
一种空虚,思念,难过,郁结的情绪细细密密地压了过来。
陆聿辰透不过气,他摩挲着手上的红绳,内心却异常清醒。
他预感祈宁不会再回来了,她不要他了。
陆聿辰翻个身,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她,她未回来前,他就扫清一切障碍。
奢兰苑内,酒过三巡。
宋景年揽着霍维瑀的肩膀,“今天这事儿你干得漂亮,我和陆三儿都记着你这份情。”
霍维瑀笑着应承,“咱们多年交情,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忽而,赵延推门进来,附在宋景年耳边,“宋总,老太太让您回趟老宅。”
宋景年挑眉。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赵延又说,“老太太今天派人去请楚老先生号脉,得知三爷在尚云别院吐了血。那会儿人进进出出的阵仗太大,怕是老太太发现云初小姐住在尚云别院了。”
宋景年将手里的烟按死在烟缸里,“是福不是祸,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回去。”
与霍维瑀这边散了,宋景年坐车回了老宅。
云初等到十点半也没等到他人。
她起初乐得清静,她寻思没有宋景年不知饱地折腾她,她铁定能睡个好觉。
可直到凌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有宋景年在身边,她失眠了。
忽而,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