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贱人,放手!”
解差的反射弧有些长,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手腕上的疼痛,嚎叫着在花不执手中挣扎起来。
他跳着脚的甩手,像地面温度很烫脚似的。
“滚!”
花不执再次重复相同的词语,手上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她每说一句话,每被解差挣扎一次,全身都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喵的,能骂街吗?!
可疼死她了。
前世活了三十年,虽然战战兢兢的苟活在末世,活在那些只识血肉的丧尸的威胁下。
但她作为末世人类最精英的幽灵战队狙击手,除了偶尔被纸张或弹夹划破过手指以外,还真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原来,电视里那些剧情是有点真实性在的,电视记载诚不欺我也!
皱眉冷眼注视着解差,花不执不敢有半分松懈,她眸中凌冽的视线,若是化成实质的话,恐怕早就把这粗鄙之人凌迟了。
忽地,她惊觉自己的小腹升腾起难耐的燥热感,像有个小火炉在燃烧,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意识也越发涣散。
“你们,下毒?”
“贱人,真以为到了这里还能由你不成?花家大小姐?我呸,你就是个凤凰,也得在老子面前落地成草鸡,跪地求饶!”
解差被她这么一问怔愣了一瞬,随即嚣张的疯狂大笑。
“哈哈哈,花大小姐,到了老子手里,就乖乖伺候好老子。不然,合欢散可不是你一小丫头能受得了的,哈哈哈……还不放手?!”
花不执这回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虽说穿越了吧,但总归是能重活一次。
看来,她的招灾体质也跟着一块儿过来了。
没完没了了么?!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花不悔一下子扑了过来,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兽,直接扑到那解差腿边。
连打带捶的撕扯着猥琐大汉的裤脚,就差没上嘴咬了。
花不执人生第一次翻白眼,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飘过一句话,‘小拳拳捶你胸口’。
哎呀喂,弟弟诶,咱不作了可以么?送上门的‘人头儿’,可不能这么用呀~
“不悔,退开!”
花不执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扒拉开小奶娃,攥紧解差的手腕加大力度,原地打了个滚,直接将他的整条手臂往反方向拧去。
力度之大,她是真使了全部力气了,全身的伤口尽数迸裂,温热的流淌感清晰极了。
‘咔嚓、咔嚓’
接连几声骨头节发出脆响后,那解差的胳膊,无力地耷拉下来。
整条胳膊,折了!
花不执虽说是名狙击手,惯于隐于暗处审时度势,来抓住每一个细小的时机。
但要是欺负她不会近身搏斗,就有点过分了。
要知道,幽灵战队,可真不是随便一个活人就能进的。
毕竟要常年战斗在丧尸群中的精锐部队,每个特种兵都是以一抵百的战斗机器。
要不是身上这身伤牵制,这解差已经是个死人了。
花不执微微摇晃了两下,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视线越发模糊,她只能靠着多年养成的意志力强撑。
体内的燥热感愈发严重,她甚至想找个小溪一猛子扎进去。
可惜,也只能想想了。
“来人啊!来人啊!”
解差发现自己竟不是这个几乎濒死的花大小姐的对手,终于想起来扯开嗓子呼叫帐篷外的其他解差。
不知为何,帐篷里的姑娘们,都怔愣得近乎呆滞,安静如鸡。
而帐篷外,竟也是静谧一片。
有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宁静感。
就,很不对劲!
花不执下意识蹙眉,眼珠子生疼却也必须环视四周。
这才发现,原来帐篷门口,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伟岸的年轻男子。
通身素黑的劲装,高束于顶的发冠和冷凝严肃的面容。
光是这通身气度,花不执瞬间就判定——这是个高手。
至少眼下的她,完全不是对手,绝对被虐菜的程度。
“墨、墨、墨金大人?”解差那不久前还狰狞丑陋的橘子皮脸上,瞬间写满惊恐,他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结巴道。
耷拉着的胳膊,甚至还在花不执手中握着。
大人?
是个达官显贵?
看着不像啊。
这人看上去更像是军人、侍卫之类的。
花不执不动声色地悄悄观察那黑衣男子,深呼吸几次,以减缓体内的燥热异样。
“在下到此,为的是找一名女子作解药,不知哪位姑娘,自愿与在下走一趟?”
男子冷声低语,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他脸上飘着可疑的红晕。
“事关名节,还请各位姑娘谨慎考虑。”
“可有好处?”花不执挑了挑眉梢,嘟囔了一句。
这就是传说中的瞌睡时送枕头?
他怎么知道自己中了这腌臜毒的!
“姑娘可有何要求?”
墨金打量了一眼满身血污的花不执,仔细看的话,能依稀看出这女子的相貌绝色。
她身形纤长,抓着解差的手细嫩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
只是为何会落魄至此,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倒也和他来此的初衷没什么大关系。
“钱财、弟弟、回蓝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