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良他们家,就在花家出门左拐不足二百米的地方,也是搞不懂他。
“负屃并未和本王回禀他已经……”即墨苍毓斟酌着用词,说暴露吧不太合适,说打入敌人内部吧,他怕花不执更想削自己。
“王爷不会怪负屃大哥吧?事出有因,无奈之举罢了。而且,他也算替你找到了金龙族秘境。只是有些事,还烦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过多询问。”
花不执提前把即墨苍毓的满肚子疑惑堵了回去。
意思分明:别问!问也不说!
她都这样表态了,他能怎么样呢?
即墨苍毓叹了口气,怎么从来杀伐果断的他,就是狠不下心来逼一逼这丫头呢。
大概是怕她躲得更远吧……
“禅仙羽知道天权也在这儿吗?”
“不清楚,无极山后还未见过他。”
“他俩倒是越发交情深厚了。”
“不还是拜您和南仙二位所赐?”
“……”
得,这天儿越聊越死,即墨苍毓干脆聪明地住了嘴。
不多时,花茎便来通知花不执,说不悔已经兴致勃勃地等在花家大门口了。
花不执和即墨苍毓相伴而来,在花家曲径通幽的小路上溜溜达达地走着,配上两侧苍柏劲松,如一副美轮美奂的旖旎画卷。
令不悔他们一时迷了双眼,感觉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天权和负屃相视一眼,认命地耸耸肩。
还是暴露了啊~
冷若寒没啥表情,淡淡的,跟个方外之人似的。
不悔、朔渊和禅良就是三个大小孩子,意有所指地看着她俩坏笑。
冷冷抱着朔澜抿唇不语,眸中有一丝询问,看向花不执的眼神中,像是在问她‘还好吗?’
不得不说,两个小姐妹虽不至于无话不谈,但就是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无声默契。
全场只有墨火一人在恭敬行礼。
“阿大不是说要出来溜达?”花不执径直走向不悔,揉着他的脑袋瓜子问道。
“姐姐,我能让阿大出来?”不悔激动地喊了一声。
“就让阿大自己出来吧,都出来的话,怕吓坏路人。”
“好嘞。”
很快,一人高的阿大就低下脑袋,在不悔脸上舔了舔,蹭他一脸口水。
也是即墨苍毓第一次看到这头七尺巨狼。
是他轻狂了,别说一个包间,怕是一座酒楼都招不开它们吧?!
花不执率先走出花家大门,立马就引来一阵围观。
没办法,花家现在处于舆论中心,总有些闲来无事的人在门口溜达,看看这帮亮眼至极的人,何时会出门来。
只是当他们一行人,全部出现在去往春风楼的街道上时,还是生生吓退了周围所有围观群众,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
原因无他,战王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先不说。
单就那只比人都高大的巨大白狼,踱步间能砸出坑般的动静,就快把尔等凡人吓死了。
生怕它看谁一个不顺眼,再一口一个的吞了他们。
直到来到春风楼门口,周围几米之内愣没有一个活物靠前,倒也是难得的走得舒坦。
“呦~这是谁呀?不正是声名远播的花大小姐嘛~怎么,今儿带上你的姘头们一块儿出来了?”
一声尖酸刻薄,带着浓烈嫉恨情绪的声音,自花不执右前方响了起来。
她看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咱也不知道是帝都太小了,还是她真就如此倒霉?!
怎么好不容易出个门,都能碰到柳家这几位呢?
他们该不会天天没事儿干,满大街的溜达,就为堵她吧?
柳茹依的刻薄声音,引来花不执这边所有小伙伴的极度不适,天权和负屃更是眸光狠戾的凉凉瞟了一眼。
仅这一眼,便让柳炀轩顿觉背脊生寒,赶忙拉住自家妹妹不让她再多说。
尤其是当他不小心看到,混迹于她们团队中的战王殿下,和那只巨大白狼时,更是顿感不妙。
他们柳家最近过得不痛快极了,三不五时的就会被朝中官员挤兑一番。
偷逃赋税了,欺压乡民了,在地方为非作歹等等,大帽子一个接一个的扣下来。
使得柳家商铺的生意每况愈下,族中对他这个少主的怨怼声音,也越发高涨了起来。
他如今可是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哪逞想出门陪妹妹们吃饭,就又碰上死对头了呢。
“姘头?柳小姐在说谁?本王么~”即墨苍毓自负屃他们身后走了出来,阴阳怪气地瞥了柳茹依一眼,冷哼道。
“战、战王殿下?”柳茹依和一直默默绞手帕的柳嫣然,这才注意到即墨苍毓的存在,赶忙哆哆嗦嗦地福身行礼。
这位爷怎么也在?
怎么哪哪都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