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要来招惹她?!
大可不必不是~
禅仙羽同样转身,态度立场极为坚定,默默站在花不执身侧,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天权和负屃面面相觑,以最快速度带着花家少爷们跑去座位上。
夭寿哦~
快跑!
那边太危险,他们可别被卷进去喽,再溅自己一身血。
“你刚刚说本王什么?”下一秒,即墨苍毓黑沉着脸,阴冷地轻启薄唇,道。
“你特么有病吧?我就是要喝口酒,碍着你什么事了?”花不执丝毫不怂,淡定从容的直视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复述道。
“花小姐疯了吧,敢这么和战王说话?”
“不对,她们之间的气氛好怪异。”
“战王旁边那位是谁,未来的战王妃吗?”
“要不说花小姐气急败坏了呢……”
周围众人窃窃私语,都瑟瑟发抖,又充满好奇和兴奋的注意着他们四人的动静。
花不执懒得听,更懒得理。
她只是很平静,很淡定地直视他,旁边的施百草,看都不看一眼。
他啊,还真是好看,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
黑色蟒袍衬得他愈发邪魅了,像个恶鬼头子似的。
墨发高束于顶,一丝不苟地配金冠,将白皙微长的鹅蛋脸全部呈现出来,薄唇猩红煞是美艳。
怎么说呢,禅仙羽若是朗月清风的天上仙,美得缥缈。
他就是嚣张跋扈的地狱鬼,美得妖艳。
呵呵,这万恶的长在她审美点上的脸呀,光是那张脸就足以抵消她不少怒气。
再看看他和施百草同样颜色款式的衣服,她觉得幼稚极了,更不想再多做纠缠。
没有必要!
各自安好,不好吗?
“你骂本王?”
即墨苍毓显然没想到,她会又重复一遍刚刚那粗鄙的语言,薄唇轻扬勾起狠辣的冷笑,直勾勾地瞪着她。
好啊,都学会跟禅仙羽配套的出席宴会,这是怕谁看不出她俩有猫腻是咋滴?!
即墨苍毓也是个老双标人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和施百草之间的问题,满眼都是花不执,满心都是对禅仙羽的嫉恨。
其实他和施百草只是在门口遇到,压根就没多看她一眼,自然没留意什么。
王爷诶~我们也救不了你喽,自求多福吧!
负屃在花家位置上坐好,一边嗑瓜子一边替自家主子哀嚎。
“王爷恕罪,小女子一时没注意到是您到来,口不择言了,还请王爷宽恕一二。”花不执深吸一口气,恭敬地福身行礼。
她很少给即墨苍毓行礼,怕是以后要多注意些才行。
禅仙羽安静地站着不动,只是从神态上,像在对所有人宣告,‘花不执,他势在必得’一样。
即墨苍毓快被始终挑衅自己的禅仙羽气炸了,同时更被这死丫头气炸了,气到他都笑出声来了。
好、好、好……行礼哈?!
明摆着跟他划分界限哈?!
他成全她!
“花小姐毕竟也是大世家出身,往后对于规矩,还是应多学学为好。”即墨苍毓冷笑道,施百草偏过头,甚至看到他鬓间淌下的汗珠。
这是动了大怒了呀!
“小女子铭记于心。”
花不执也不等他让自己起身,径自直起身子。
给脸,要懂得要。
差不多就得了,她累得慌。
“战王若无事,小女子可否回去座位?”
“请便!”
花不执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往前走,禅仙羽亦步亦趋地跟着。
围观群众无不在心中疯狂吐槽,‘就这?就这?雷声大雨点儿小啊!’
终于来到了花家座位,花不执一屁股瘫坐在软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歪七扭八。
这条好几百米长的大殿通路,她特么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可累死她了!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当她舒舒坦坦的,刚往嘴里塞了个葡萄的时候,余光就瞄到隔了一条通路的对面,坐得居然正是即墨苍毓的战王府。
特么的!
故意的吧?!
‘噗~’
她猛一歪头,葡萄像个小钢炮似的被喷出去,精准打在禅仙羽正要凑过来的脸上。
对不住了假谪仙,真不是故意的。
“小执这是拿葡萄欢迎我吗?这么久不见,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调皮~”禅仙羽满脸温润如春风的笑,看得花不执毛骨悚然。
大神,又不是不熟,在她面前,没必要装仙人吧。
这厮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花不执非常笃定这一点。
“呵呵!不好意思啊……”花不执皮笑肉不笑地嘴角抽抽道。
“花妹妹~”
得,神特么一刻不得闲!
花不执的余光瞄到自家桌子前,突然出现的黑色锦缎长靴和黑色裙摆。
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谁过来了。
“??”
她微微仰头,半仰着身子支撑脖子看了过去,挑了挑眉,示意施百草继续说。
“百草听王爷说了,我想问问妹妹的意思,可否愿意入王府与我为伴?”
人家正主儿的意思分明,替即墨苍毓劝她过去当小妾呢。
哼,来自正室的所谓风范吗?
还是跑她这耀武扬威来了?
到底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她对即墨苍毓矢志不渝呢?
“施姑娘哈?”她吊儿郎当地双手撑住后仰的身子,冷笑道:“你与我,不熟!勿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