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悔,本宫奉劝你一句,哪来的回哪去。你姐姐脑袋不清楚,你也跟着糊涂不是。”赢琪势在必得地冷笑道。
脸上写满对不悔的不屑,也不知是谁给他的错觉。
挺直了背脊,像只高傲的秃尾巴野鸡,错觉自己是只好看的孔雀。
“呸!渣男!”
姐姐说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叫‘渣男’,不悔悄咪咪偏头,朝赢琪脚边呸了口唾沫。
小脸冷肃一片,连看都不正眼看他。
“花小少爷,你待会儿要小心了,擂台之上可没人因为你是孩子而让着你。”柳嫣然目中无人的白了不悔一眼。
可惜了,不悔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柳二小姐,不用替我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不悔宽袖一卷,拂开衣摆,气势傲然的扶着擂台边,小腿儿一别往台上蹦去。
行云流水,轻盈至极。
擂台上站了十来个人,是不悔所有场次的对手。
他们其中,不乏二三等宗门或小国世家之人,花不执冷眼扫过,发觉几乎都是筑基五六阶的修为。
她撇了撇嘴,丝毫不担心的转身走向自己那个擂台。
此刻也早已有十来名年轻修士,在那等着她了。
不悔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冷冷和禅良那边相对艰难很多。
毕竟就那两半吊子又不勤奋的家伙,勉强就是个筑基高阶而已,和对手境界过于接近,不易轻而易举地快速晋级。
“花小少爷,你也别说哥哥姐姐欺负你,若有什么保命的法器,大可用出来。”赢琪大概是那个擂台上,修为最接近不悔的。
但,在花不执严格管束不悔,平日里压缩修为突破的日常中,不悔的灵力精纯度,也绝对是同境界无敌手的存在。
何况那个渣男还不如自家弟弟修为高。
是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咋来的,花不执都替他惭愧了那么一刻。
只见赢琪一边说话,一边朝不悔缓缓逼近。
自以为不动声色,却被不悔看了个明明白白。
期间他还不断向周围众位,站上擂台的同龄人投去眼神,示意他们以多欺负不悔人少、人小。
不悔眨巴着他‘天真无邪’的卡姿兰大眼睛,朝哥哥姐姐们投去同情和有点抱歉的眼神。
随意,小手一翻,从神兽空间里,翻出把花不执花重金为他购入的黄金大剑。
姐姐的原话是:‘剑术咱虽不精,但造型必须酷炫狂拽吊炸天’。
所以,在某次逛街后,他和冷冷、禅良,便一人多了一把黄金大剑。
别提多奢华,多嘚瑟了。
三尺三寸长,一掌宽,纯金打造的雕花长剑,两侧开刃,皆留有放血槽。
剑柄和剑鞘,更是华丽丽的镶满了宝石。
黄灿灿的一片,在火把的照映下,璀璨耀眼至极。
赢琪和柳嫣然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贪婪和不屑。
对不悔这把剑的高调及花费钱财之高的贪婪,对不悔这小屁孩的不屑。
“柳茹依,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儿你那位夫君和妹子喽~毕竟他,可是惯犯!小姨子什么的,嘶~哈~可真香呐……”
花不执扫了眼不悔那边,在途经观众席时,不咸不淡地朝柳茹依飘去那么一句,笑得花枝乱颤,满脸幸灾乐祸。
说罢,毫不停顿地去往自己的擂台,深藏功与名。
她可是提醒过了喔!
“哼!还有空担心本小姐,先担心担心你弟弟吧……那么小的孩子,要同时面对那么多挑战者。要不是你这个当姐姐的怂恿,他会做出如此愚蠢的挑衅举动么?”
柳茹依在自己座位上坐得舒坦,狭长尖锐的红指甲却狠狠抠在扶手上,声音依旧刻薄尖锐,满脸的恶妇相。
花不执啧啧两声,看着都替她感到手疼。
“呵~我弟会怕群殴?怕是你们都不懂啥叫‘群殴’吧!好好看着吧~”花不执摆了摆手,广袖飘荡间,不悔那边也开始有动静了。
他将那柄奢华土豪金大剑往空中一扔,像是没重量似的,脚尖轻点,纵身一跃于剑上。
本就白嫩白嫩的小奶娃,非得故作老成的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做派,立于剑上,俯瞰擂台上的诸位。
“哥哥姐姐们,是你们说不悔可以使用任意法器法宝的喔~”正在变声,略显粗哑的小奶音缓缓飘荡在擂台上空。
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半点儿威慑力也没有,真不知道他这姿态是跟谁学的。
花不执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忽然,她的余光瞟到笑得云淡风轻,却真真薄凉的禅仙羽。
嗯~
男孩子们的偶像呐!
还真不能随便找个人崇拜。
瞧瞧现在,实力如何先放一边,那一脸假正经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美色误人~美色,可太特么误人了。
“哈哈哈,诸位,听到小娃娃说什么了么?”赢琪放声大笑,环视一圈同样没将不悔放在眼中的选手们。
他们实力太差,看不出小孩的真正实力,不能怪人家眼拙。
毕竟见识、眼界这玩意儿,都是拿经验和银子堆出来的。
人家没见过,不能嘲讽人家眼瞎……
“是啊,二皇子殿下。小孩子的玩笑话,在下都不知该不该用全力了。”
“花小少爷,你待会儿可千万别哭鼻子啊!”
“花家的小瞎子,一朝恢复倒是口气不小呢。”
“哈哈哈,让在下,来会会花小少爷的法器也不错!”
花不悔蹙眉,单手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良久过后,他迟疑地朝中年大叔颔首行礼,恭敬问道:“大叔,请问契约兽,算是我的一部分吧?”
“哈哈哈!快听听啊~这花小少爷还有契约兽呢。”
“是啊是啊,小瞎子。有什么猫猫狗狗的,你大可以放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契约兽。”
一阵不堪入耳地鄙视声,此起彼伏在擂台上响起。
他们一个个笑得猖狂嚣张,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只是,周围有不少人却并没有那么轻浮,且无知地嘲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