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花芯,还真就挺莽的,这么想来,相当适合烽火阁。
可惜了她大哥一张帅脸呦~
佛缘佛法什么的,于修炼有益不假,但……总归孤寂了些不是。
“之后若在大比遇到,小执可不许留手,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才不枉平时的努力嘛。”
渊迫是个大气的人,在花不执看来,更江湖了。
她幻想中的‘鲜衣怒马、江湖少年’,该当如此。
畅快淋漓,放肆大笑,放声痛哭,伸张正义之余却不过分圣母。
“好的。”
花不执当然知道自己打渊迫,那是富富裕裕的。
可是全力对战才是对对手的尊重,这个道理她也懂。
几人又聊了几句,花不执便让花伯给渊迫带走了足足一千两黄金,五百两的劳务费,五百两是材料。
还特意交代了半天,若是材料不够,随时来花府申请。
但花不执也不是啥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具体事项,她还是让花茎去跟着交接了一下。
比如老张,她只付了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费。
毕竟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贩,骤然发迹,定会被人盯上,而且他的介绍费,这些足够了。
老张攥着一袋子银子,差点没哭出来,就恨不能给花不执磕一个了。
这就是寻常百姓眼中的大财。
琐碎的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之时,花不执知会了爷爷们、哥哥弟弟们一声,便让花茎也退出清秋院,再次进入空间,开始平定之前的反噬后遗症了。
美其名曰:闭关。
当她再次出门时,便该是再次站上擂台之日了。
……
战王府,会客厅
即墨苍毓一如既往地慵懒邪魅,歪歪斜斜地半躺在主位坐榻上,背靠着扶手,睨向下首位置。
那里坐着的,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的救命恩人,施百草。
“毓哥哥,百草知你心系花小姐,但堂堂战王殿下,断不能是个食言而肥的人。如今你我二人的婚约,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于百草,那便是事关女子名节问题。”
施百草淡然地撩开眼帘,眸中毫无半分温度,不疾不徐的望向即墨苍毓道。
“天孤星将,在本王府邸内便不要惺惺作态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本王已经说过会另酬重谢。
少年轻狂不知世事,所谓的诺言,并没有那么重。
禅仙羽是为了什么把你弄来,大家心知肚明。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即墨苍毓敛眸,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若有明眼人看到的话,一定会立马认出,那正是渊迫所制的金龙戒。
他还是听负屃说,那丫头一口气定制了一百个,心想着她定是极为喜欢,才高价从老张那里悄悄私藏了一枚。
也算是诚意满满了吧?!
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到,死丫头得知时的表情了,一定相当好看。
听说还是个空间灵器,花不执那点儿金子,花得不亏。
而且那位叫渊迫的炼器师,也属实算个人才。
即墨苍毓在心里默默合计着,要不要挖来重点培养一番。
施百草看到他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完全不气不恼,反而扯出抹温婉大气的微笑,道:
“魔主说哪的话,当年之事不过是百草偶然行善为之,确实没必要挟恩图报。
但若是说换一个,能与战王妃名号同等的报酬吧,好像还真没什么了不是么?!毕竟战王妃之名,定是很好用的!
百草有些好奇,花小姐知道您的过往曾经吗?知道九重魔殿之事么?又知道您在上界的身份吗?
就是不知,等花小姐知道这一切后,还能否接受如故了……”
施百草微微垂下头,敛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绝。
她不是不爱慕即墨苍毓,恰恰相反,她足足等了这男人十年,从一个花季少女等到错过及笄,甚至错过无数姻缘。
在旁人早已成家生子的年纪,她还在苦苦的等他兑现承诺。
好不容易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居然冒出来个‘程咬金’,花不执。
这让她如何甘心,又如何做到仅凭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
只是施百草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不会咄咄逼人,逼即墨苍毓必须对自己兑现承诺,必须对自己当年的一个小小善举,做出回报。
她选择以退为进,倒要看看这位战王,会作何选择。
“本王与小执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天孤星将操心。说出你想要的,本王尽力满足,作为当年那一命的回报。”
即墨苍毓被这么她一说,似乎想起了什么,隐约间有些愠怒。
她这是在威胁他么?
即墨苍毓可不是个被人威胁还乖乖就范的怂包,他也不认为花不执是个眼界短浅的女子。
“呵~战王这样就没必要了!小女子若说要魔域统治权,您是否也会给我?”施百草施施然地将茶杯轻放回茶几上。
上好的瓷器,发出‘啪嗒’一声清脆响动,像一颗激起千层浪的小石子,在静谧的王府大厅中,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