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倒是你该受着的!”禅仙羽打趣道。
她的体力和基本功薄弱一事,他和即墨苍毓都心里有数,之前不愿打击她的自信心,便一直隐忍不说。
如今有人当面指出,倒是一件好事。
“呃……是是是!我起点晚,晋升得又太快,如今一切不过是必然的。我懂~”花不执闷哼着瞥了禅仙羽一眼。
她当然知道这几位看上去纤瘦颀长,一个个却都是满身腱子肉,精壮得可以。
自然也懂得这是他们日以继夜的锻炼之果,即便身份贵重如毓王殿下,那双大手,掌心里不也是老茧遍布,粗糙得磨手么。
她懂的,但疼还是真疼~
“山上不能经常泡泡热水澡吗?”即墨苍毓满眼心疼,自她背后将这小女人环在怀中,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花不执的唇角直抽抽。
大侠,就不能分分场合?
啥时候起,这位杀伐邪肆的毓王殿下,就摇身一变成粘人的大狗狗了?!
“哼!”
禅仙羽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看。
倒是美秃驴满眼高深的看着,戏谑地勾起唇角,耸了耸肩。
“我这山上啊,能有点泉水,还都是从山下费力引上来的呢,我也不想总麻烦柳絮,她有自己的修炼要进行。”花不执拍了拍即墨苍毓的手背,示意他老实坐好。
然而抗议无果,他稳如泰山地站在她身后,环着她肩膀的双臂更收紧了一些。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这位王爷眼中,近乎幼稚的嘚瑟神态,直指禅仙羽。
“咳咳,话说各位今儿齐聚无相山,所为何事?”花不执尴尬地轻咳两声,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
“听说你得了自己的山峰,我想着来祝贺一二的。”禅仙羽垂眸看向石桌桌面,固执地不愿抬眼看到即墨苍毓得意洋洋的俊脸,闷哼道。
看起来委屈巴巴,怪可怜的。
“咳~仙羽啊,我就是给你报平安来着,哪受得起你千里迢迢送祝福呀。”花不执一听赶忙摆了摆手道。
她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无妨,本来也想顺便看看你来着~没想到就那么凑巧!”说罢,禅仙羽冷冷地瞥了眼即墨苍毓。
他也够倒霉的,都已经延误了好几天才来,这样还能遇到这家伙,真是不知该说啥了。
就是那么巧~
“我也是!但更多的,还是想你了……”即墨苍毓弯下腰倾身,将脑袋搭在花不执肩窝,说话间,气息喷涌在她的耳边,痒痒得很。
“这……”就很尴尬了不是?!
花不执不厌烦这种腻腻歪歪,但至少是没有‘观众’的前提下!
“仙羽,你那边不忙吗?”
赶紧转移话题,不然她都快受不住了,痒痒死了,连着心里一起。
“怎么,这就赶我走?”禅仙羽冷眼旁观,修长的双手攥得紧,藏在袖中轻微颤抖。
美秃驴若有所思地瞟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收回,继续该干啥干啥,安心喝茶。
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我看不见,啥也看不见’的旁观者气息。
“没没没~真没那个意思。”花不执叹气,她觉得此时此刻,简直度秒如年般难熬。
“我待会儿就走,不多叨扰!”禅仙羽冷哼道。
眸子里难得情绪外露地迸射出一道冷光,直刺即墨苍毓。
他都恨不得能将那家伙凌迟了,恨得牙根痒痒。
咱就是说,蓝孩子之间奇奇怪怪的胜负欲,能别把她捎进去么~
“你呢,军中不忙?”花不执轻轻拍了拍即墨苍毓的手背,低声问道。
“忙,待一晚上的时间还是有的。”即墨苍毓把头埋得深,声音闷闷的,自她肩头传出来。
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儿,生怕弄丢了珍视之宝一样。
这人是彻底放飞自我了,花不执满心无奈地在心里疯狂吐槽!
“大师您呢?”
“贫僧之前便与花小姐有过约定,你忘了?”
倒也没忘,只是单纯的没话搭个屁话而已~
“小执!”
天权和负屃并肩走来,漫步在阳光之下,看上去别提多般配了。
花不执扭头看到他们几人的到来,那爽朗的声音,听起来犹如天籁。
可算是来个人救救她了。
‘天道大大,你是听到我的求助了吗?!’
“负屃大哥、天权大哥,又见面啦!”她兴高采烈地从即墨苍毓的怀抱中挣脱出双手,招呼着他们过来坐。
“我们就不坐了,溜达溜达,参观一下你的不执山!”天权背着手,好奇地打量起山顶四周,温文尔雅像个书生。
“大小姐!”
紧跟而来的是更可怜的花萼,风尘仆仆地赶来,还受尽了委屈。
他哭唧唧地扑过来,还不忘牵着马车。
“花萼,冷静、冷静啊~”
花不执的目光,跳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萼,看向车厢。
“柳絮,柳庸,你们帮我把熊大熊二喊上来,车厢里的行李,先安放在陌尘那间屋子就好,之后我再去收拾。”
“好嘞。”
不多时,熊大熊二一边擦着汗,一边快速跑来,和即墨苍毓他们打过招呼后,便投入到搬运工作中。
可怜的花萼,刚吃了个包子,就又开始了他苦逼赫赫的劳作,花不执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得了,晚上让他在唯一一间客房中,好好休息吧!
“花小姐,贫僧寺中还有些琐事,便不多叨扰了。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美秃驴轻轻将茶盏放下,发出‘哒’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