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明明是你们偷拿了我和冷冷的药瓶子,还诬陷我们抢你东西!我俩用得着抢你们的?”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禅良。
他明显快被气疯了,近乎咆哮地大喊大叫。
“就是就是,是你们犯错偷盗在先,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冷冷也尖叫道。
几日不见,这两家伙脾气见长呀!
冷冷本该是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天真烂漫。
禅良本来是个淳朴单纯的热血中二少年,傻不呼呼。
咋就变得一个跳脚撒泼,一个火爆冲动了呢?
花不执扒拉开围在外圈的骚年们,有不少师弟师妹看到是她来了,自动让出条通路,倒是为她挤进前排,省了不少力气。
“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子,就说是你们的东西!谁给你俩的脸?
不过是乙等班的废物,哪能有那么好的丹药?
哼,还是说仗着你们大家族的优势,惯于欺压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寒门学子?!”
一名干瘦黝黑的矮小青年阴阳怪气地冷哼道。
他身后跟着七八名同样身着内门弟子服的男孩,只是他们腰间的挂牌上,赫赫写着‘三年甲等’,看来是冷冷他们的‘优秀’学长了。
再反观冷冷这边,就他们俩人,单薄可怜,弱小且无助。
想来,也只能跳脚骂街了,毕竟打不过,又骂不过的。
“混蛋!那是小执的药,不是什么灵需阁能随便买到的!”禅良压根就说不过人家,干脆直接抽出腰间佩剑,飞身扑了过去。
花不执黛眉微蹙,在心里暗骂这家伙的冲动。
她悄悄瞄了眼对面那精瘦男子,果不其然,在人家脸上看到一抹得逞的笑容。
等的就是禅良的冲动之举。
宗门之内不可械斗,擅自动武者,皆要入刑堂受罚。
唉……
她这个万恶的招灾体质啊!
好久不出山也没觉得,一出山就出事,也不知道平时这两孩子,会不会也这么衰!
“为师闭关许久,倒是不知这入道坪,竟变得如此热闹?”
刚从千山殿开完会出来的长老和入室弟子们陆续走出来,刚走到学子镇附近,就都被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君止意双手插袖,气定神闲地幽幽出声。
“许是有弟子在闹事,师父,咱们去看看?”
安昭阳就是个活蹦乱跳,一刻不得闲的活泼少女,此刻正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去。
“若寒,你们也过去看看吧!怎得这般吵闹?”大爷爷也蹙眉低声道。
而这边,禅良持剑飞冲,在即将刺入对方面门之时,花不执倏地凭空出现,双指轻轻一夹,将他的剑尖堪堪停在那男子脸前。
不足一拳距离!
“禅良,冷静!没看到人家都没出手吗?别着了这种低级的道儿。”她阴沉着绝美的小脸,冷声低喝道。
这帮人明摆着吃定了禅良易冲动,做好局儿等着他自己上钩呢。
什么仇什么怨,本是同门,相煎何太急?!
“呦呵~这不是小师姐嘛!您怎么纡尊降贵的,不在不执山上好好待着,上我们这内门晃荡什么?”贼眉鼠眼的男子,讥嘲的声音在花不执耳畔大声响起。
她给禅良和冷冷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傻子这才冷静下来,禅良将剑收回鞘中,退回刚刚的位置。
怒不可遏地瞪着对面几人。
“啧啧啧~这位师弟……最近上火了吧?口气不太清新哦!你自己倒无所谓,要是冲着了旁人,总归不太美妙不是?”
花不执轻啧几声,缓缓向禅良、冷冷身旁走了几步,顿住脚步扭头瞟向对面弟子,眼中全是嘲讽和不屑。
喵的,欺负她的小伙伴,谁给他们的胆子!
花小爷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哼!我等庶民,自是比不得你们这些顶级世家的公子小姐,我们可没什么好东西能用的。”男人冷哼一声,怒目圆瞪道。
“呦呵~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啊。那既然手里没什么好东西,就把我这瓶丹药还回来吧!不问自取视为偷,你不是说这是你们的吗,不是说禅良没办法证明,这是我给他的吗?
我替他证明,我花不执的药瓶,瓶底儿都有花家刻印,真不是随随便便的寻常小瓷瓶。全是上等润玉所做呦~怕是这位师弟,连这个瓶子都赔不起呢!”
这几个人,尤其为首这位,摆明了自卑作祟的见不得别人好。
既然他如此看重所谓的家门出身,那就顺了人家的心。
他们三就是出身高贵,又如何?
凭啥被他们这般道德绑架?!
“他们这个药瓶在外面掉落了许久,没人认领被我拿到,就是我的,凭什么你花大小姐说句话,就能是非不分?我说他是偷的,就是他偷的!”
一看花不执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那男子恼羞成怒,直接咆哮叫嚷了起来。
“呵呵~无理搅三分了不是?这位兄弟,药,是我的药,瓶子是我花家的瓶子。
无论它是在地上躺着,还是在地沟里藏着,甚至被狗叼着~那都是我和我小伙伴的问题。最终解释权归我们……而不是你!”
花不执‘啧啧’两声,手指一勾,一道灵力刃射出,将那个他攥在手中的药瓶挑了起来,手指一抓,稳稳收回她手心里。
“我的药~是送人,还是丢掉,我说了算!”
说罢,她手腕翻转手心朝下,轻轻地将药瓶扔到地上,手指一指,一道亮光划过,上好的玉瓶,连着里边的增灵丹,瞬间化作一片齑粉,随风飘散。
“身为学长,不说帮衬着师弟师妹修炼,不起到表率作用便罢了!净钻研这些个卑鄙手段欺负同门,导师是这么教你们的?”
花不执冷然环视了一圈四周,气势凌人得令不少师弟、妹顿觉胆寒。
他们可没忘记,这位小师姐是什么高级修为,又是如何不近人情,何况人家人脉甚广,谁惹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