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笑,“你这点总结得算是到位,我欣然接受。”
“你——”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生意人,那做生意的哪有冲着赔本去的?”江年宴笑。
虞念呵呵两声,“那可未必,女朋友而已,就算结婚的还有离的呢。”
“又不是没办法。”江年宴慵懒地说了句。
“什么?”虞念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念念,我是了解你的,你骨子里传统。”江年宴松开一只手,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胸口滑到了她的小腹上,“逼急我了,我现在就给你下个种。”
虞念呼吸一窒,抬手啪地打了他的手。
江年宴笑,“所以念念,你可别逼我兵行险招。”
虞念抿唇。
许久后说,“江年宴,你真觉得我们的路会好走?”
她没顾虑吗?
她有。
虽然从不说。
虽然也总觉得,这该是江年宴去解决的事。
可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真就看着他身陷囹圄而不为所动?
怎么可能呢?
江年宴抬手轻抚她的眉眼,“不会好走。”
他说得很直接,“你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应该也知道前路肯定不好走。但是有我呢,你怕什么?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江年宴盯着她,“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放弃我,除非你不爱我了。”
虞念呼吸加促。
“我这么说,意思很明确了吧?”江年宴又扬唇沾笑了。
虞念心头发紧,为即将要面临的事。
她清清嗓子,“你意思明确又怎么样?我答应了吗?”
“那你答不答应?”江年宴笑看着她。
虞念抿抿唇。
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太多,早就让她忘了惶惶羞涩是什么感觉了。
可今天倒是有了。
这一次她主动趴靠在了他怀里,故作轻叹,“算了,那就答应做你女朋友吧,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像是江年宴这样骄傲的人,换做别人说这话他能冷笑走人。但对方是虞念,那就不一样了。
他内心就跟骤然燃起万丈烟花似的,绚烂、欢喜。
但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像是毛头小子似的表现得那么狂喜疯癫。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完全全圈在怀里。
像是终于搂紧了一件珍宝似的,思之梦之,现如今就被他真正搂在怀里。
如果虞念能察觉,他甚至连手臂都是微颤的。
江年宴微微偏头,薄唇抵在她的耳侧,“这可是你承诺的,不准反悔。”
“除非你伤害了我。”虞念将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抬眼,“江年宴,咱可说好了,如果你再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一定会永永远远地离开你。”
江年宴说,“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所以念念,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五年前的林林种种,他绝不想再发生了。
虞念抿唇,不说话了。
下意识地搂紧他。
就好像从这一刻开始,她才是这么堂堂正正地将他搂紧,才心安理得地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男人。
以往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的身体缠绵,都不足以让虞念觉得是真实拥有。
就现在,当她完完全全放下心防,彻底想去相信他的时候,她才觉得,嗯,他是她男朋友了。
“就只是男朋友啊。”她含含糊糊地说。
殊不知“男朋友”三个字说出来,竟有万般甜蜜从舌尖渗透到心里去。
现在想来,这三个字其实从未在虞念的生命里出现过,这是第一次。
为什么这么说?
小时候她那么依赖江年宴,但江年宴是她的保镖。
再之后与他重逢,两人的身份地位发生巨大变化,他留她在身边,两人是最亲密的关系不假,却是上不了台面的床伴而已。
小主,
湛川心悦于她,她也曾想着就这样联姻吧,所谓的在一起更多的是合适的战友关系。
现在呢,江年宴又在了她面前。
男朋友,这个身份是甜蜜,因为前提是有着爱情。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很玄妙啊。
让一切不甘都能化为乌有,就想着,那就相信吧,那就交付吧。
哪怕是错了。
那顶多就是认了,不会后悔。
江年宴笑着嗯了一声,心说,先是男朋友。
不过,还是想听她叫一声,“我是你什么?”
虞念偷着抿嘴,“男朋友啊。”
江年宴就忍不住圈紧了她。
他也是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了,像是这种话听着不该激动澎湃,可他就是情绪起伏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