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想想,还真是。
阿宴在她身边做保镖的那几年里,父母是十分放心地将她交给了他,那些年陪着她的可不就是阿宴?
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知道她的性子,甚至说她父母不知道的事他都是知道的。
江年宴曾经跟她说,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了解你的,所以你得跟我在一起,你只有在我身边了,我才能放心。
“江氏的董事们各个都是人精,江年宴想名正言顺坐到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就必要要拿到绿洲项目来作为交换条件。”司霆远理性分析,“上头对绿洲项目很看重,北市江家虽说是最有实力的,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风雨飘摇,江年宴就算稳住了局势,上头也会心存疑虑。”
他抿了口苏打水,继续说,“但北市可不只有江家,据说湛家也暗地里接触上层了。”
虞念心里一咯噔。
但面不改色,“湛家吗?怕也是被舆论染了一身腥吧,而且湛家迁坟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湛家还有一子命丧外面,这其中的隐情恐怕最后会招来官司吧。”
司霆远微微一笑,“京圈中江氏、湛家和张家最为有实力,现如今张家被湛川查得体无完肤,江氏又风雨飘摇,而湛家本身也陷入需要自证的地步,虞念,你说说看,整个华北是不是都没指望了?”
虞念手持刀叉,叉子的一头轻轻陷入牛肉里,有隐隐的血丝渗出来。她吃牛排从不爱吃太嫩的,像是眼前这盘,着实是不适合她的。
她将叉子放下,抬眼看向司霆远,“照司总这口吻,是想独吞绿洲了?”
“相比京圈,司家还是很平静的吧。”司霆远没把话说透,只是微微笑说。
虞念不动声色,“怕是以司家现在的体量还吞不下整个绿洲吧。”
“所以司家与虞家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司霆远一针见血。
虞念搭在水杯上的手指微微一滞,抬眼看他,少许说,“司总不清楚我和江年宴的关系?真不清楚的话,这几天的舆论也该看明白了吧?”
“商场如战场,权力之下无父子,利益之争无兄弟,哪怕是夫妻两口子在面临抉择时都会成了同林鸟,更何况现在项目不等人,虞总就不想带着整个虞氏再往上冲一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家合作远比三家联手要风险小的多。”
虞念将手抽了回来,面露微笑,“虞氏是有心想入局,所以当初江年宴也是为了虞氏能入局跟司家谈了条件的。现如今江氏动荡,就在对面还生死局难定,司总这个时候要跟我谈舍下江氏一事?你就没想过,这个时候我能把江氏扔下,就不怕我日后再摆你们司家一道?”
司霆远看着虞念,眼里有明显的打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许久后说,“我不明白。”
“司总不明白什么?”
司霆远朝后一靠,“五年前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多少知道江年宴对你怎么样,现如今的舆论绝非空穴来风。”
他盯着她,“这样的男人,你不该有恨吗?”
“司总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