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群人怎么这么难杀,不能这么耗下去了!”丁昊脸色沉重道。
邓同一脸歉意说道:“兄弟对不住,是我金龙洞天连累了各位!”
金琪惨笑道:“邓大当家这是什么话,这伙人明显是冲着咱们十三洞天来的,金龙洞天若是被灭,我们又哪里能置之事外,到时候被各个击破只会比现在还惨!”
“金琪妹子说的没错,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有将这群王八蛋全部斩杀于此,才能保全十三洞天!”白猿洞天孙连壁一脸狠辣道。
“斩木洞天和渔火洞天的当家已经被杀了,咱们现在必须团结起来,否则一盘散沙谁也逃不过灭亡的下场!”丁昊攥紧了手中双斧,他面露决绝之色。
金琪露出赞同表情,她思考片刻后说道:“想要团结就必须有一位领头人,我十三洞天本就以金龙洞天为首,依小妹看,咱们就让邓同大哥统领全局!”
孙连壁点头道:“我没意见!”
“老夫赞同!”桃龟洞天谢晋说道。
随后活着的洞天首领们也出言表示同意。
丁昊脸色表情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开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将身家性命全托付给邓大当家了!”
邓同一脸严肃说道:“邓某虽自知没有这个能耐,但如今大敌当前,我就斗胆一试,望大伙全力以赴,共同灭敌!”
“水镜洞天听令,全部听从邓大当家调遣!”丁昊最先大声喊道,随后水匪头目们都下达了命令。
失去了首领的斩木洞天和渔火洞天原本都开始有溃逃的趋势,如此一来,这些水匪也军心大定,不再后退。
邓同双眼微眯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随后他开始调动起十三洞天的水匪们,他的策略很简单,集中力量灭杀陷阵小队的有生力量。
第一个遭到围攻的就是黄冬,这家伙本就是其中实力最弱的,再加上之前的战斗中还多次出言挑衅邓同,邓同拿他开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此时的黄冬已经消耗极大,两对突如其来的密集攻势他立刻陷入了危机之中,不过石墩儿和徐崖见状立刻及时来援,黄冬这才没有惨死于乱阵之中。
黄冬稍稍后撤立刻就有水匪悍不畏死上前,尤其是几位小宗师强者更是不依不饶,他们拼着受伤也要将黄冬斩杀。
“冬哥,我来助你!”张秋昊也疾步赶来,他的实力比黄冬强不了多少,此时的状态同样不好。
紧接着赵长州、史良等人也纷纷向黄冬这边靠了过来,陷阵营小队的站位越发紧凑。
人群外围,楚仲安大喝一声道:“灵犀刺!”他随即身化数道身影,同时朝着水匪们攻去。
一时间,最外层的水匪倒下了十多人,楚仲安这一招击杀敌人的效率堪比宗师强者。
如此张扬的打法立刻引起了其他水匪的注意,一些机警的水匪大声喊道:“后方有人偷袭!”
邓同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依旧咬牙大喊道:“后面的兄弟,牵制住偷袭者!其他人继续随我杀!”
黄冬不断全力出手与敌人拼在一起,虽然有同伴相助,但他终究是那个众矢之的,所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不多时他就已经后继无力,体力和内力都几乎消耗一空,就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虎口已然开裂,鲜血从刀柄处滑落。
最要命的是,黄冬不仅身体几乎油尽灯枯,就连精力都已经透支的厉害,他的眼前一花,险些昏倒。
黄冬的身边突然闪出一道身影,那人手持双斧一脸狞笑,正是丁昊。
丁昊一斧斩向黄冬脖颈,同时张狂笑道:“哈哈,去死吧!”
“冬哥!不要!”张秋昊发出一声惊呼,他想初出手相助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道残影突兀出现在丁昊身边,那人一剑挡住了丁昊的斧子,出手的竟是纪云清!
黄冬缓过神来看到救了自己的家伙,他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纪兄,谢了!”
“我救你只是为了大舜!为了世子!为了陷阵营!”纪云清面无表情说道。
黄冬露出苦笑随后打起精神继续攻向丁昊。
丁昊的必杀一击虽然被挡,当他并不气馁,他双斧翻飞攻向黄冬、纪云清,这位水匪头目之所以有如此信心,那是因为金琪与谢晋已然来到近前。
金琪手中兵器乃是两根钢刺,前后各有利刃,耍起来四刃皆可对敌,让人防不胜防。
谢晋手中兵刃也是古怪,那是一面小盾,盾的边缘都异常锋利,宛若刀锋,此物攻防一体,阴险毒辣。
这位老者虽然不是桃龟洞天的首领,但手段之强并不弱于任何一位大当家,他只是年纪大了不愿管事,这才将首领之位拱手让人。
丁昊此时爆发出强大气势,竟然隐隐有宗师强者的威力,他集中精神双斧携着千钧之力攻向黄冬。
金琪与谢晋也各施手段拖住了纪云清,任凭纪云清如何努力一时也难以再对黄冬施以援手。
面对远胜于自己的对手,黄冬那以攻为守的强悍手段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作用,更是因为舍弃了防御,他多次险些惨死,只是因为运气好,丁昊的斧头堪堪砍在了黑甲之上,这才保住了性命。
然而运气终有用尽之时,丁昊的凌厉攻势再次将黄冬逼上了绝路,他凌空跃起,双斧同时劈向黄冬的眉心,这一击眼看就要将黄冬的头劈成两段。
水匪们仗着人多又悍不畏死的打法,他们成功牵制住了陷阵营小队其他人,张秋昊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冬深陷绝境之中。
齐天在这场大战中算不上出工不出力,不过所有人也知道他并没有全力以赴,死在他手上的水匪虽说也不少,但也只有区区几十人,这与他那能够击败宗师强者的实力并不相称。
更可气的是,打了这么久,齐天竟然还没有使出兵刃,他只是徒手对敌。
见到黄冬遇险,这位神秘高手眉头微皱,他的手摸向了背后那缠着黑布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