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辉道:“我想还是大师兄,苏玉当日手持鸿济剑,鸿济剑威力比火云剑大的多,可苏玉还是败在大师兄手下,可见师兄修为远超苏玉,况且这几年师兄虽在受罚,可从未停下修炼,修为比四年前更胜。”
荆彦白又道:“诶,不过三十四年前师父胜了谢掌门一次,四年前大师兄又胜了苏玉一次,这次你去弥苍,他们会不会为难你。”
林朝辉道:“弥苍蔚蔚大派,不会那样小气,再说了,我只是去送个信,又不是去挑衅,他们何苦为难我。”
荆彦白道:“这可不一定,表面客气内里阴损的人多着呢。”
林朝辉道:“看来这几年你下山游历,清明不少。你放心,就算到时真有事我能应付。好了,快点吃,吃饱了快些启程。”
两人停住话头,不多时用完饭,收拾好碗碟起身时,那褐衣老者挨近两人,道:“两位少侠,老朽可能问二位一些事?”
林朝辉正面瞧那老者,须发皆白,骨枯肉瘦,肤色暗黄,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容色可亲,与乡间其他老农夫无异,但一双眼睛初见神采熠熠,再望透露威势,让人深觉刚柔相济。这一眼竟让林朝辉心生敬意。荆彦白看了一眼这老者,也觉老者年轻时是个不凡人物。
林朝辉谦道:“您请说。”
荆彦白似觉不妥,但看了老者一眼,又觉该是如此。
那老者道:“方才老朽听两位说,你们的大师兄叫颜妙生,且用火云剑是不是?”
林朝辉道:“不错。”
老者脸露喜色,忙接着问道:“那他可是蒲风县人氏。”
林朝辉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师兄一向不提他的家世,我们若提起自己家中的事师兄总是一副哀戚,我们也不敢多问他。”
老者道:“这样啊。”老者思索片刻,道:“两位少侠可否帮老朽带句话给你们大师兄。”
林朝辉道:“前辈您认得我们大师兄吗?”
老者道:“但愿认得。”
林朝辉与荆彦白互望一眼,又听那老者道:“劳烦你们为老朽带句话,就说我叫公孙玉遥,取自玉钩遥挂。”两人见老者似乎眼中含光,“我和客生住在鹿溪畔,如果他认得老朽,让他一定要来找我。”
林朝辉默记了老者所说人名地名,道:“您放心,晚辈定会转告大师兄的。”
老者道:“他没事吧,我好像听你们说他在受罚。”
林朝辉与荆彦白暗暗自责,自己两人方才竟会如此大意,林朝辉如常答道:“没事。”两人担心老者会追问下去,心内各自想措辞,那老者却道:“老朽让两位为难了,多谢两位肯帮老朽的忙。”说完转身离去,竟将碗碟抛置道旁。
荆彦白道:“二师兄,你看那老人家步履稳健,在这土道上行步脚下不起尘埃,分明是有修为的。”
林朝辉道:“他不会是大师兄的父亲吧。”
荆彦白道:“不是吧,不会吧,不同姓呀。”
林朝辉看着荆彦白想了片刻,道:“想不通,先帮老前辈把碗筷收拾了。”
两人将碗筷收尽,荆彦白道:“二师兄,三年之期将到,那老人家问的又是大师兄的事,会不会有诈。”
林朝辉道:“不,那老人神色不像装出来的。等回了陵山,先和大师兄和师父说,到时再定。”
师兄弟两人还了碗碟,心中虽对颜妙生与公孙玉遥之事好奇不解,但也无功夫细究,自茶棚处分手,一人御剑北上,一人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