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明天就收拾东西,去杨柳村接我娘。”
福生说完,看了他一眼,
“这里,小人也会处理好的。”
他说着,起身走到已经断气的人身边,从他靴子里掏出一沓银票,“公子,这银票怎么处理?”
青年看着他,缓缓开口,“这银票可用,拿着吧!”
“是,公子!”
福生自己拿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将剩下的主动递了过来。
青年面不改色的看了眼福生,拿着银票点了点,又将银票递给他,“租个好一点的院子里吧,剩下的钱拿着用,打听消息,没钱可不行。”
随即起身,“你那年确实考上了,只不过,交友不慎,且运气不好罢了......”
青年说完,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福生听完他的话,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牙齿紧紧咬着,悔恨,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压垮。
“刘俊青,枉我把你当做至交好友,对你从不设防。
可你呢,你们刘家,杀我父,夺我家铺子,辱我亲娘,抢我秀才身份,你们有没有心?”
福生跪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面,眼里的恨意让他的双眸猩红。
若不是当年娘拼死护着他逃走,世上再无人知道刘家父子的恶行。
若不是今晚公子找上他,或许他至死都不知道,他娘居然还在人世。
福生原名叫柳俊青,因为与刘俊青同名,两人熟悉之后,兴趣爱好皆差不多,且柳俊青一直指导刘俊青的课业,两人亲如手足,一度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进出书院都在一起。
许多同窗都笑称他们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怪他,错把豺狼当挚友,害的自己爹爹惨死,铺子被人强占。
好在,苍天有眼遇到了公子,往后,他定会让刘家父子血债血偿的。
目光扫过早就死透了的男子,他拿起桌子上的灯油,全部倒在他的身上,又将柴火全部铺开,在上头滴了灯油...
繁华的街道上,李淮安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心说估计要下雪了!
看来,他们得在府城留几天了!
正好,也能带她逛一逛。
走到卖簪子的摊位前,“大叔这簪子怎么卖?”
“郎君给娘子买一支吧,实心儿的银簪,只要二两银子,都是小老儿自己做的新鲜花样子。”
摊主指着首饰,笑意悠然的介绍。
“我这里卖出去的,就没一个娘子姐儿不喜欢的。”
“要一支!”
他花了二两银子,买了支海棠花的银簪子。
看到手里的簪子,就已经能想到,她故作嫌弃他乱花钱,却又羞红的脸颊了。
“郎君定是成婚不久吧?”
摊主得了银钱,看他盯着簪子,忍不住搭话。
“是成婚不久!”
老者眼里的意味深长他看得分明,是以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李淮安将簪子装进了怀里,这才回头看摊主,“无论成婚多久,我与娘子定情比金坚!”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摊主闻言了,只摇摇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啊!”
“呵呵......”
这世上的感情,谁说的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