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后院里包饺子,张氏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面上表情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充满了悲伤。
云初看着婆婆手里捏的变了形的饺子,默不作声的继续擀皮儿。
默契的是,沈嘉佑与钟如月也是一言不发,全当没看见她的不对劲儿。
只埋头包饺子。
小桃与小豆子两人,蹲在地上,一人抱着一个沙盘拿木棍练字。
张氏手里的饺子被她无意识的搓成了碎渣,却毫无发觉。
桂花说,那畜牲死了。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以前被他欺负时,她恨不得那畜牲能得了痨病死了。
可现在,有儿子儿媳妇儿护着她,那畜牲再也欺负不了她。
且,过不了两天,她就要跟儿子去县里了。
李家村的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安儿他爹刚死的那两年,安儿腿还伤着,小桃也是个奶娃娃,她一个人下地的时候,总被他跟在屁股后面骚扰。
甚至,躲在她经过的地方堵人。
她一天天就是那么心惊胆战的过来的。
要不是有桂花两口子帮衬要不是儿子受伤女儿幼小她还舍不下,她早就去找安儿他爹去了。
苍天有眼啊,那畜牲死了。
还是以最不体面的死法死了的,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怕的了。
云初好奇桂花婶子说了啥,让她婆婆这么反常。
在看到李连弟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眼睛亮了亮,
“连弟儿,吃饭了没?”
她递过去一个热腾腾的红薯,李连弟儿吸着鼻涕接过,“还没呢嫂嫂,我娘看热闹去了,今儿饭做的迟。
冻死了,这红薯热腾腾的,我先暖暖手。”
“看热闹去了,那有热闹?”
云初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小眼神儿,就知道从这百事通口中可以得到答案。
“嫂嫂,村长死了。”
村长死了?
云初眉头挑了下,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吧?
李连弟拍了拍红薯皮,美美的咬了一口,舒服的喟了一声。
“嫂嫂,你好奇村长他咋死的吗?”
李连弟儿凑过来,一脸快问我的期待感。
云初顺着她的话,“我好奇,他咋死的?”
李连弟儿一连咬了两口红薯,含糊不清的说道:
“村长死的时候,还和秋寡妇还那个呢?
两人在河沟里冻硬邦邦的,还不忘睡觉。
“他们死的时候下半身还连在一起,村长婆子又哭又骂的给分开了,不过,村长尿尿的地方被她分开两人时,给扳断了呢。”
云初:……
玩的花的,还得是村长啊!
冻死活该!
“嫂嫂,我回去了,我娘不让我看,但我偷偷看的,我知道嫂嫂肯定想知道。
我第一个跑来和你说的呢,我现在走了啊!”
李连弟儿啃着红薯,小跑着回去了。
云初还愣在原地,她像是那种爱听八卦的人吗?
呸,她不是!
话说回来村长既然死的这么不要脸,桂花婶子还特意跑来给婆婆说。
那就说明,那畜生以前肯定骚扰过婆婆。